半晌，虚无幻“哦”了一声。
这回轮到韩韫天发问：“怎么就哦了呢？”
虚无幻胡乱一说：“生活就像是泡澡，水温过热，人就会跳出来。”
韩韫天没放她一马，轻笑道：“怎么的，你洗的鸳鸯浴呢。”
空抿了一口吸管，虚无幻缓缓说道：“……等下一次再给你举个更恰当的例子。”
“现在不行吗？”韩韫天坐起，单手支着下巴，紫色眼眸稍稍向上抬起，眼波流转。
她一字一顿，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就现在吧，首、席、大、人。”
虚无幻看了她一眼，明知这是“陷阱”，还是选择往里跳。
她咻地一下栽进去，头皮发麻道：“生活就像是夹菜，只有一根筷子是办不好的，两个人在想法一致、行为一致的情况下才能夹起一道菜，当他们发现这道菜并不爱吃，就会伸向另外一道菜。”
果不其然遭到嘲笑。
看对方笑得直不起腰的样子，她无奈地提了提嘴角。
过了一会儿，韩韫天终于消停下来，揉了揉略有痉挛感的小腹，微弯着身体道：“听起来像那么一回事，可惜这是两回事。”
她嘴角扬起，接上面的话说道：“毕竟，任何的类比都是毫无意义。”
虚无幻没有发言的欲望，静静看着她。
天气越到中午越热，韩韫天有些受不了，撸起两边的袖子，露出的小臂上有许多条还未完全消退的粉红色疤痕。
而最让虚无幻在意的，是对方手臂上的蜘蛛纹身。
她有点意外，“你喜欢蜘蛛？”
韩韫天立马明白，抬起右手，指着上面的图案道：“你说这个啊。”
“看来不是。”虚无幻从对方的态度上猜出一二。
“当然不是了！”韩韫天露出嫌弃的表情，“这么恶心的东西谁会喜欢啊！你喜欢？”
虚无幻连忙摆头又摆手，嘴里还含着否定的语气词。
韩韫天叹了口气，没好气道：“这东西不是我纹上去的，也根本不可能洗的掉。因为它是个诅咒！是生死蛛留下来的印记！”
生死蛛？虚无幻心中一震，血色十足的脸色倏然煞白。
她像是挨了一闷棍，脑袋发昏、头晕目眩。
更不知是被什么卡住喉咙，久久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喂、”见她发愣不说话，韩韫天朝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怎么不说话了？”
虚无幻轻启双唇，犹豫了一会儿道：“没什么，只是像我这样的门外汉不知道生死蛛是什么，说出来怕你又笑话我。”
韩韫天笑了两声，毫不客气道：“你也知道自己是个门外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