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偷学算理。」达尔吉特拾起被替换的算筹，筹身的悉昙文字被磨去，刻上了摩根财团的「羽蛇工」标志，「上周我的弟子在船厂调试锅炉，第二天摩根就推出了「脉轮校准仪」。」
周玳摸出银锁，锁芯与算筹共振显形出专利局文件：「果然，三井物产和摩根联合申请了「人体磁场工程学」专利，发明人是......」她顿了顿，「洛克菲勒医院的首席医师。」
傍晚的蒸汽钟鸣中，周玳与达尔吉特坐在印度茶铺里，抗磁砂加热的铜壶发出嗡嗡轻响。「铁锚堂在南洋有个「鲁班工坊」，」她推过刻着中文算筹的竹制教具，「那里的匠人正在研究用算理校准橡胶树的生长周期，或许你们的脉轮算理能帮上忙。」
达尔吉特转动着手中的青铜算筹，筹身的梵文与竹筹的汉字产生静电火花：「我们印度人相信，所有匠人都是梵天的化身。」他指向窗外，印度裔孩子们正在用抗磁砂堆出莲花与铁锚交织的图腾，「但梵天的化身正在被财团注册成商标。」
深夜，周玳回到唐人街「聚贤阁」，收到胡安从MIT发来的密报：摩根财团正在资助哈佛大学编写《全球算理通论》，将瑜伽算理归类为「印度土法」，而华人的风水算理被称作「迷信残留」。她摸出陈阿炮的算筹残片，筹身「炮」字与辛格的青铜算筹产生共鸣，蒸汽地图上的印度板块突然亮起——那里的恒河沿岸，正有无数抗磁砂矿脉等待算理的唤醒。
蒸汽钟敲响十二下，周玳在抗磁砂地面刻下「联」字——不是简单的联合，而是「多元一体」的「联」。她知道，当印度裔匠人在纽约用脉轮算理对抗资本剽窃，当华人匠人在南洋编织算理经纬，这场跨越肤色与文明的抗争，终将像蒸汽管道里的密语般，穿透所有偏见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