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10月12日,东京帝国剧场的抗磁砂穹顶突然暗下来,陈算星举着1917年巴黎算理战的照片,观众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响——照片中,日本学者藤田丰八正高举《东亚算理进化史》。
「京都大学图书馆的夜间出入登记,」陈算星用鼓棒挑起一份泛黄的档案,抗磁砂自动将纸页上的墨迹放大,「藤田丰八在1917年1月25日寅时三刻进入书库,离开时携带了关贞吉《磁石考》手稿。」他转向山本健次郎,「需要我念出他口袋里樱花磁溶液的采购记录吗?」
自由党代表山本健次郎的樱花磁袖扣迸出火星:「仅凭登记册无法证明篡改!」
小林芳子走上前,双手捧起镶着螺钿的木箱:「关贞吉第五代弟子今早送来《唐馆算学备忘录》原件。」她小心翼翼地翻开泛黄的账册,抗磁砂顺着纸纹爬向重点段落,「1805年仲春,长崎商人西村重长购入《算法统宗》三部,付款凭证上的算筹刻痕——」她用算筹敲击刻痕处,声音突然清越,「与福建匠人使用的「商功术」标记完全一致。」
抗磁砂如活物般卷向山本的座椅,显形出1917年1月31日伦敦《自然》杂志的影印件。陈算星用鼓棒点向配图角落:「这里的樱花纹水印,来自三菱商事1916年定制的防伪油墨。」他顿了顿,从档案袋中取出《梦溪笔谈》复刻本,「沈括在《磁石论》中明确记载算筹握法,而藤田的图中......」
三百名匠人同时举起算筹,按照书中描述摆出「三指扣弦」的姿势。抗磁砂在他们掌心聚成微缩模型,与藤田的错误握法形成鲜明对比。吉田茂首相的算筹「当啷」落地,筹身「和算正宗」四字下,抗磁砂显形出明治四十年三菱财阀的资助批注。
「巴黎汉学家协会的反驳文章,」陈算星展开《算理文明起源宣言》原件,二十三位学者的签名旁贴着抗磁砂标本,「艾莱娜·杜蒙院士用中国抗磁砂校准磁导仪,数据记录在此。」他敲出《九章算术》的节奏,抗磁砂在数据旁显形出对应的勾股公式。
场外突然传来《马赛曲》的算筹合鸣——留法匠人代表推着青铜算筹车进入会场,车上堆满1917年的《申报》号外。「算理文明根系图在此!」代表展开足有三丈长的卷轴,从《韩非子》到《天工开物》的实证记录扑面而来,「每一个节点,都有算筹刻纹与文献支撑!」
山本健次郎突然冲向档案桌,樱花磁袖扣喷出的紫色烟雾却被陈算星袖口的抗磁砂屏障弹回。陈算星翻开铁锚堂密档,用算筹指着泛黄的银行流水:「1917年3月15日,三菱财阀向藤田丰八支付白银三千两,用途栏写着『学术推广』。」抗磁砂顺着数字流动,在地面拼出巴黎银行的建筑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