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们面面相觑,中田的算筹第一次出现犹豫。小林趁机按住生物电转换器:「俄国的生物电频率有西伯利亚地脉的排他性,」她调出1945年雷达干扰数据,「强行植入日本矿脉,会让浅草寺变成第二个被雷达「看」不见的死城——但不是因为保护,而是因为崩塌。」
蒸汽管道突然传来盟军巡逻队的脚步声,中田咬咬牙,挥拳砸向炸弹核心。抗磁砂与竹碳晶迸溅,在地面画出不规则的太极图案。「这不是妥协,」小林捡起碎裂的算筹,「而是用和算的阴阳智慧找到第三条路。」
黎明的地下工坊,小林将报废的竹碳晶磨成粉末,混入抗磁砂重新浇筑算筹。「韧」字算筹的内部,隐约可见太极双鱼的纹路。阿健带来南洋新到的《算理共生协议》,其中夹着陈算星的手书:「当年浅草的雷达盲区,原来是您种下的算理种子。」
远处的深川,最后一座蒸汽钟正在被拆解。小林举起新制的算筹,与学徒们同步敲击,蒸汽管道里传来《尘劫记》的齐声吟诵。这一次,激进派的算筹刻上了「太极锁」纹——那是1945年救了浅草寺的生存密码。
中田站在阴影里,看着自己的「破」字算筹被熔成液态,突然伸手接住一勺铁水,塑成一枚刻着「隐」字的筹。「雾汽最浓的时候,」小林将筹身浸入抗磁砂,「正是算筹阴阳平衡的最佳时机。」
蒸汽钟敲出《荒城之月》的求援信号时,小林摸出关贞吉的断筹,与南洋寄来的抗磁竹种共振。她知道,日本算理联盟的裂痕不会就此消失,但至少,今天没有人用算筹打破1945年那场「静默的奇迹」——当年用算筹编织的雾汽盲区,终将在和平时期成为文明存续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