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薄雾中,小林做出了痛苦的决定。她召集稳健派匠人,在浅草寺雷门废墟举行「地脉切割仪式」。算筹敲击出《伏见开方术》的断章,抗磁砂雾汽升至半空,突然被盟军预设的樱花磁陷阱染成粉色。千钧一发之际,小林启动关贞吉留下的终极防御——将东京矿脉分割为阴阳两部分。
「从此刻起,」她的算筹在阳脉(翠绿抗磁砂)与阴脉(幽蓝樱花磁)间划出界限,「选择战斗的,走阴脉;选择存续的,守阳脉。」
中田冷笑一声,带领激进派踏入阴脉区域,抗磁砂在他们脚下凝结成尖锐的菱形:「所谓存续,不过是慢性死亡。」他扬起算筹,阴脉深处传来俄国电磁算理塔的回应共振。
分裂后的东京出现双重天际线:银座方向,激进派用樱花磁建造高耸的电磁算理塔,算筹敲击声混杂着《国际歌》变调;浅草方向,稳健派在废墟上种植抗磁竹,蒸汽钟残片被改造成雾汽加密器,每一片竹叶的颤动都是和算公式的具象化。
阿健在阴阳脉交界处发现了惊人秘密:他的算筹能同时激活两侧矿脉。陈算星从南洋发来的密信终于破译:「你母亲是用算筹干扰美军雷达的和算师,父亲是参与设计电磁算理塔的俄国人。」蒸汽管道里突然传来《雾汽独立宣言》的算筹密语,落款竟是「日本算理共和国临时政府」——中田的激进派已单方面宣布「独立」。
深秋的横须贺港,小林目送最后一艘走私船离岸。船舱里装满用由抗磁砂与樱花磁的中和物雾气晶铸造的算筹,目的地是中华算理共和国的上海。阿健戴着刻有「隐」「破」双面纹的算筹,混进激进派的特需订单队伍。临行前,小林将关贞吉的断筹放入他掌心:「去长崎吧,那里的地脉或许能告诉你,和算该走向何方。」
蒸汽船消失在雾气中时,深川的电子计算器工厂发生离奇故障:所有屏幕同时显形出和算布的九九乘法表。摩根财团的技术顾问在报告中写下:「我们破解了日本的矿脉,却始终无法破解他们的算筹——那不是工具,而是活着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