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呀,还是疯病没好,得继续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楚阳南又补了一句。
楚朝歌冷笑,她有没有疯病,楚阳南不是最清楚吗?
楚朝歌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才好些。
“可怜啊!歇歇,一会我给你弄点白粥。”芬姨扶着虚脱的楚朝歌。
楚朝歌冷漠地从兄弟俩面前走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
楚阳北心中闷气已成团,难以压制。
楚朝歌刚见他时也吐,她就那么讨厌他们楚家人吗?
他目光凌厉,“既然馄饨吃不下,便都不要吃了,饿上一天,便不会那么娇气了。”
这可是他挑了一早上的虾,亲手包的馄饨,他自己都没舍得吃上一口。
看到他们离开,楚朝歌舒服了不少。
却见楚阳南折了回来。
楚阳南狡黠一笑,“警告你,不要妄图和爸妈告状,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
楚朝歌冷笑,原来站了一个早上,求原谅是这个目的。
怕她告状啊?
可笑!
自从知道不是楚家女儿后,她便学会了报喜不报忧。
再后来,父母将她保送名额让给楚晚晚,又纵容楚晚晚一次次害她高考失利后,她连喜也不报了。
“你笑什么?觉得我说的只是大话吗?那你就试试看,在别人眼里,你可是个疯子。”
楚朝歌心头一震。
是啊,她是个疯子,一个疯子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
“一个疯子,连上法院作证的资格都没有。大哥,真是有先见之明。”楚阳南得意地勾了勾唇。
她人证、物证都没有,别说为自己讨回公道了,告到最后,恐怕连“自由”都是奢侈。
在疯人院的日日夜夜,她度日如年。
一开始,她是恨的,可带着恨,日子太难过了。
后来,她便想,也许不是哥哥送她进精神病院的,一定是别人瞒着哥哥干的。
被关久了,她便不敢再有这样的幻想,如果不是哥哥,这么些日子,凭哥哥手段,早就寻到这里了。
后来的后来,她便想,兴许是因为自己初遇哥哥,又刚失去孩子,太激动了,样子过于癫狂。
所说的事,没有证据,又太过于匪夷所思。
所以哥哥误会她是个疯子。
再后来,她又有了新的分析。
即使当时她不是疯子,大哥也会设法定性她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