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目标估计是周家欢。她想要无病证明,好逃离我的掌控。”楚阳北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楚朝歌。
“那你打算怎么做?管着朝歌,直到周家欢离开?”
“不!让他们见面。”
“嗯?”
“要让鸟儿心甘情愿困在鸟笼子里,光靠舒适的环境,美味的食物还不够。还得让她明白,离开了笼子,她只能等死。”
楚阳北又狠狠吸了一口烟。
“你这么折磨她,她难受,你更痛苦,何必呢?你们兄妹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吗?”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瞧她什么态度?”
“她不过是记恨你将她丢在精神病院,不管不顾!”
“两年前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要是任由她回来闹,公司怕要落入私生子囊中了。”
楚阳北又猛吸了一口烟,“而且她这些年在精神病院,给她单独劈出一疗养的地方。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是失去自由,有必要恨我,恨成这样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毕竟是你的家事。朝歌脾气最像你,让她服软,可不是易事。”
楚阳北叹了口气,眸底涌上了宠溺之色,“都是我宠出来的。”
“既然知道,就只能继续宠着呗!”
“放心!小时候只宠不教,大了,自然难教些。但楚阳南自小就叛逆的,都能制服,朝朝任性些,但乖巧,好好训训,会懂事的。”
“但愿吧!”钟易看向楚阳北的目光带了担忧,“悠着点,朝歌是女孩子。”
“知道。”
楚朝歌回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
刚进门,楚朝歌的眼眶就忍不住红了。
一千多个日夜,她最思念的爷爷就在她面前,如做梦一般。
“爷爷!”她的声音颤抖。
“诶!我的乖孙女。”
楚朝歌靠近,在还有两米的距离停住了。
她怕就如从前,她一靠近,梦就醒了。
“来,让爷爷抱抱你!”
“你......是梦吗?”
爷爷那张被病痛折磨得如核桃似的脸,因为笑容,眼角纹路似两把打开的扇子,“抱抱不就知道是不是梦了。”
楚朝歌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地滚落,染湿了爷爷的薄衫。
“几年不见,我的朝朝怎么变得爱哭起来了?不哭哈,哭多了伤身。”
爷爷嘴里劝着,自己的眼泪却不听使唤,擦了又有,衣袖都沾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