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堆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郑成功气愤的在心里骂道。
钱谦益看到郑成功这么惊讶,怕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是早有准备的钱谦益,又从随身携带的书信里拿出了两方互相交换的书信抄本交给了郑成功。
这不看不要紧,看了直接把郑成功气的火冒三丈。
郑成功把这些书信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大骂道:“朱由崧啊朱由崧,你学谁不好,偏要学完颜构!”
“徒儿,你怎么能直呼陛下其名呢?”钱谦益指正道。
“陛下?老师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他说的都是啥?‘割淮河以北之地以作大清牧马之地;每年纳贡纹银200万两锦1万缎以作军资;进献美女1000名以劳三军;奉努尔哈赤为祖……’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一个国君该说出的话吗?无耻!无耻啊!我看他朱由崧干脆改名爱新觉罗·由崧算了。”郑成功激动地拍着桌子骂道。
不过郑成功骂完又觉得这话对着钱谦益说了也是白说,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上,钱谦益的别名就是‘水太凉、头皮痒。’典型的投降派。
“哎呀,徒儿啊,你是误会陛下了。这些都是权宜之计,陛下只是想借机积攒实力,待满清内乱,即刻出兵北伐收复失地。”钱谦益替朱由崧解释道。
“哼,我看不过是朱由崧安慰诸臣的说辞罢了。他只是想待在江南的温柔乡,学南宋苟活百年。他想学南宋,满清可不会学前金。想要偏安一隅?他做梦去吧。”郑成功不屑一顾的说道。
钱谦益来之前可是向着朱由崧和马士英保证过得,他一定会劝动郑成功放弃山东南下。
现在一看郑成功如此油盐不进,他便焦急的劝道:“徒儿啊,真不是这样。你还年轻,朝廷里的事不是你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抗清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他要长到什么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中原大地饱受满清摧残吗?
他们就是怕了,怕打起来打碎了他们家里的那些瓶瓶罐罐。怕打碎了纸醉金迷的生活。怕起来反抗的百姓把他们从塔顶掀下去。
为此他们不愿意发动百姓,不愿意相信百姓,更不愿意依靠百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他们是反过来做的。这样的朝廷,要我怎样去听他的话?”
钱谦益听着郑成功这么大逆不道话,脸上急的白一块红一块道:“徒儿啊,你怎么能如此诋毁陛下和朝廷。况且为师可是礼部尚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