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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晚在朱国弼的授意下,禁军夺了神策门,把招讨军放进了城,由于事发突然,包括朱由崧在内的整个伪明小朝廷一个人也没跑了。
第二天清晨,当南京城的百姓们早起上街将要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或生活的时候。他们却赫然发现,南京城的主要街道上竟然有许多招讨军挤在一起,裹着大被子席地而睡。
天啊,这究竟是一支怎样的军队啊。他们竟然宁可冒着寒冷的秋风,席地而睡,也不去打扰百姓。这要是换做明军,早就把老百姓从家里给赶出来了。
郑成功入城后,徐久爵本来是打算凭借自己跟郑成功多年以来的关系,去好好邀上一波功的。结果他正准备出门,却被郑成功派来的梧桐卫队给绑到了幕府山脚下的外宅里。
而这外宅里,徐久爵的家人仆役早已被赶了出去,整个外宅现在就剩下了徐久爵和另外三人。
心知不妙的徐久爵立刻警觉了起来。当他看到迎面走来的三人中有一人正是当年自己抢走的人妇简楠春时,他立即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今天或许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楠春……”
徐久爵刚一脸谄媚的叫出简楠春的名字,她身旁的茅十七就一巴掌扇到了徐久爵的脸上。
茅十七怒目圆睁,怒不可遏道:“找打,谁让你直呼家母之名的?”
“不,是我轻浮了,茅夫人,请您恕罪。”徐久爵说罢连忙下跪,给简楠春母子磕了一个响头赔罪。
“恕罪?你罪不可恕!如果不是你,我的夫君就不会死!我的孩儿就不会流落街头!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竟然还敢请求我的原谅?”简楠春指着徐久爵骂道。
“我不敢,我不敢。都是我的错,请夫人高抬贵手原谅我吧,我下半辈子愿意当牛做马侍候您母子二人。”徐久爵又哐哐给简楠春和茅十七磕了两个响头。
然而这两个响头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徐久爵刚一抬头,就被茅十七一脚踹飞,躺倒在了两米外的地上。
张名振走上前来,蹲在徐久爵旁边,问道:“魏国公您当年的威风哪去了?现在怎么跟条虫似的?来我扶您起来。”
张名振刚把徐久爵扶起,便一拳打中他的腹部。巨大的冲击带来的腹痛,让徐久爵又一下跪到了地上。
徐久爵强忍着腹痛,问道:“这位兄台,徐某不知哪里惹到了您,您为何如此痛恨徐某?”
“魏国公您位高权重,平时踩死个锦衣卫跟踩死只蚂蚁似的。自然是不知道如何惹到了我了。但是,我可是记着仇呢。
我这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记着我那些锦衣卫同僚被你残害时的痛苦哀嚎还有他们的妻儿失去丈夫和父亲时流下的绝望之泪。
这十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替我那些锦衣卫同僚向你复仇,今日我终于得偿所愿了。”说罢张名振又一拳打到了徐久爵的腹部。
徐久爵再一次跪到了地上,由于此时双手被反绑着,否则的话他定会捂住腹部好好搓揉一番以缓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