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吵了,那你说,你那些名贵料子从哪里来的?!”一直闷不吭声的郑榆桑阴沉沉的盯着黄婉贞,心底的厌烦一汩汩的往外冒。
“哪里来?我娘家给的!你们郑家重男轻女,家业都留给儿子,女儿出嫁的时候,连几匹好料子都舍不得陪嫁,我黄家可不一样,我们家没儿子,黄家的一切都是女儿的,别说几匹料子,就是金砖银砖,都给陪送了,怎么?郑榆桑,你惦记上我嫁妆了?”
“荒唐!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会看上女人的陪嫁!”郑榆桑自觉失了面子,狠狠瞪向黄婉贞。
黄婉贞知道,这个时代,对付女人的办法,无非就是把女人关在后宅,整日让她们在方寸之地挣扎求生,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往往最有效果,也是黄婉贞最厌恶的惩戒方式。
既然不能和平共处,那就不处了。
黄婉贞扫视了遍大厅里的人,敌众我寡,一面倒的形式,识时务的黄婉贞立马又抹起了眼泪,“你们欺负人,我要回娘家,呜呜呜——”
黄婉贞拿出帕子,捂着脸,小跑出了前厅,郑家人自觉理亏,无人上前拦她,李三和强子自从听到‘热河都统’四个字,就不想再得罪这位少奶奶,正好主子也没发话,乐得在一旁享清闲。
黄婉贞出了前厅,直奔大门,连书香院都没回,之前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动,她就把贵重的东西,都拿去吉祥堂,锁起来了。
“胡闹!没证据,就往自家人身上泼脏水,也就你们母女能做出来!”郑濡清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都是嫁出去的人了,少往娘家跑,明天让桑哥送你回赵家。”
“爸!我这才来几天啊,你就赶我走。”郑榆美不情愿的嘟囔着,伸手拉住郑刘氏的右手,小幅度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