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叫铁由,你的话我记住了,到时候你可别不理我。”铁由说道。
“放心,放心,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也就半个月吧。”
“你们来了多少人?”
“我们八骏来了上万勇士,都过河去打兀准了,这里只留了我们三百人看守。”
“厉害,为了给我们大王的小王爷报仇,你们也是倾巢出动了。”赵灼竖起大拇指,“你们造船砍了不少树吧,我看路边的树林里,都只剩下树桩了。”
铁由道:“树是砍了,可也没造船,咱们放牧的哪有那么多木匠?”
“不造船那怎么过河?”赵灼询问道。
看赵灼十分的好奇,他说道:“还得说咱们大营里有几个大舜的工匠,他们厉害,指挥大军在岸上栽了木桩,用铁链拉着,木筏连成一片,铺上木板,顺着河水直接连到对岸。”
赵灼张大了嘴巴,震惊和崇拜的说道:“哇,还能这么干?太神奇了。”
“是啊,要是靠造几条破船,咱们六万大军过河要过到什么时候了。我当时看了也觉得神奇。你还不能不服大舜那些工匠。”
等麻户跟码头的人交接完毕,天色傍晚,按照道理,他们这支押粮队要返回草帽城回复将命,但因为天黑了,他们就借故在渡口的大营附近露宿一晚。
赵灼和麻户跟铁由说,能不能带着自己人去大青河看看浮桥边“长长见识。”
铁由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询问自己的佰长,被臭骂了几句回来。
他回来一脸沮丧道:“佰长说没啥好看的,要么你们就渡河去南边打仗,要么就赶紧滚。”
赵灼低声道:“兄弟给指条路,我们自己去看,总没人管。”
铁由道:“昨日大雨,河水湍急,为了保险,今日浮桥渡河已经停了,所以你们看不到啥。”但还是把路指给了赵灼。
其实也好找,跟着路上的车辙和马蹄印,快到七星渡时,路上的痕迹都转向了左手上游,他们走了一里后终于到了浮桥码头。
这个码头是建在大青河的一个大掉头的河道弯曲处,河流中间还有一片沙洲,河岸边有几棵巨大的柳树、杨树,工匠们用铁链兜住这七八棵大树,在河中摆下一排排的木筏,跟河岸呈一些角度连到沙洲上,沙洲上则地基很深的木桩也拉着铁链,这些河面上的木筏就成了一道浮桥。沙洲的另一侧应当也是如此。
看着河边除了站岗的十几个看守,并没有什么人,因为雨水缘故河面升高了不少,沙洲上的一些木桩都被淹没的差不多了,估计要过几天才能渡河。
傍晚时分,小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天色昏沉中,几人立在小坡上看了渡口的浮桥许久,拖达问道:“要不要冲下去干掉他们,把铁链搞断?”
赵灼思索片刻道:“不行,他们的大营距离这里很近,我们搞完破坏逃不掉。”
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萧处悲怆道:“实在不行,只能牺牲咱们了!”
因为浮桥的边上只有一个小木屋,守卫没有办法都躲进去避雨,门外的人咒骂着天气,一个士卒看到远处的有一群人在朝这里张望,往这边走了一段距离,开口喊道:“喂,你们是哪个部族的?”
“我们是草帽城的!”麻户对着那人喊道。
那个士卒跑回了小木屋去汇报,没多久一个头领走了出来,带着两个人朝这里走来。
拖达一紧张,不由自主的去抽腰刀,被赵灼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