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外毫无征兆地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那声响,跟在耳边放了个巨型鞭炮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紧接着,狂风裹挟着暴雨,铺天盖地地砸下来。老
远处槐树那粗壮的枝桠在暴雨中疯狂地扭动着,像一群张牙舞爪的妖怪在群魔乱舞,把斑驳陆离的树影投射在写满契丹文的麻布上,那画面,看着就让人脊背发凉,心里直发毛。
正琢磨着这么大的雷雨,不会是要出事情吧?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爱国!快开门呐!出大事啦!” 村长拍门的声音比那暴雨声还急促,跟敲起了紧急战鼓似的。
牛爱国刚把门闩拉开,就见浑身湿透的村长像个被水冲上岸的落汤鸡,狼狈地扑了进来。
村长背上还着个裹在蓑衣里的东西,乍一看,活像个 “不明物体”。
蓑衣的缝隙里,不断渗出来黑黢黢的水,一滴滴落在青砖地上,洇出一道道狰狞恐怖的印子,活脱脱就是一张张鬼画符。
“阿宝...... 阿宝快不行啦......” 村长手忙脚乱地抖开蓑衣,露出了里面人。
正是村长的大儿子阿宝,他本是在市里工作,前几天刚刚回来,探亲顺便在家里住几天。
只见三十多岁的阿宝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如纸,脖颈处爬满了密密麻麻、像蜘蛛网一样的黑红纹路,那些纹路还在诡异地蠕动着。
嘴角更是像个失控的漏水水龙头,不断往外冒着粘稠的黑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牛爱国见状,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协助着村长把阿宝平放在床榻上。
那黑水一接触到床单,床单瞬间就像被滚烫的开水烫过一样,迅速蜷曲发黄,仿佛被一股邪恶的力量侵蚀着。
他颤抖着双手,掀开少年的衣襟,这一看,吓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妈呀,那些黑红纹路竟然在皮下像一群小虫子似的,慢悠悠地游动着,活脱脱就是一群在身体里肆意撒欢的活物,看得人头皮发麻。
“三天前还跟个老虎似的,活蹦乱跳呢!” 村长紧紧攥着儿子冰凉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晌午的时候,突然捂着脑袋喊头疼,一开始还以为是闹着玩呢,结果到了傍晚,就开始大口大口吐黑水,这可怎么办啊......” 村长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就差没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