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仆一左一右地擒住她的手臂,撕开制服。
用粗糙的丝瓜瓤在皮肤上狠狠摩擦,肢体泛起一片红色。
黎鸢咬紧牙关没吭一声。
年长女仆抓起她的头发粗暴地梳理,扯断了好几绺。“瞧瞧这头发,跟枯草似的。宇文少爷何等尊贵,竟被这种货色轻薄!”
净身过程持续了近一小时,堪比大清酷刑。
她们故意给黎鸢穿上一件土黄色的宽大衣裙,衬得她肤色蜡黄,又用劣质的脂粉将她原本精致的五官涂抹得俗不可耐。
女仆边给她梳头边讥讽:“真不明白宇文少爷怎么会招惹上你这种人,听说你在朝歌就是个靠运气上位的废物?”
说完,挑衅地和铜镜里的黎鸢对视。
黎鸢一言不发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妆容浮夸,两边各扎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髻。
丑得不忍直视!
“好了,去见家主吧。”
女仆们将黎鸢赶出厢房。
路过的仆从无一不投来鄙夷的目光,更有甚者直接指指点点,发出讥笑声。
正厅内,数十位宇文家族的重要成员已经就座。
上首的中年男子正是宇文家主,也是那天现身朝歌的宇文大家长。
黎鸢停在正厅大门前,犹豫。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先迈哪只脚。
最后是被女仆们推搡着跨过门槛,差点跌一跤。
“跪下!”管家厉声呵斥。
黎鸢却站着不动,“我不是宇文家的人,为何要跪?”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身后的女仆踢黎鸢膝盖一脚,逼她下跪。“放肆!”
宇文家主抬手示意安静,锐利的目光在黎鸢身上扫过。
“黎鸢,你可知自己犯下何等大罪?”
黎鸢抬起头与他对视,一字一顿道。
“我、无、罪。是宇文舟跟踪我在先。”
“伶牙俐齿。”一位长老冷笑,“舟儿身为宇文家先知,肩负重任,岂会无缘无故关注你这种蝼蚁般的存在?定是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引诱于他!”
黎鸢闻言呼吸一滞,扬起下巴,字正腔圆地说:“好大的口气!你们宇文家的人都这么自以为是吗?”
“够了!”
宇文家主一声断喝。
“今日是乞巧节,按祖制举行结缘仪式。若菩提神树认可你为舟儿的命定之人,此事便作罢;若不是,你将为亵渎先知付出代价。”
初次谈话不欢而散。
黎鸢被暂时安置在偏厅“休息”,门外由两名侍卫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