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烤鸡做好,熄了火,扶楹洗净手上的油渍,朝风吟走去。
她敏锐地察觉到风吟瞬间绷紧的脊背线条,唇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肩膀,柔声道:“别紧张,你坐着就行,我给你拆。”
风吟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下颌线条绷得发紧:“我紧张什么。”
话是这么说,声音却比平日里略哑了几分。
扶楹也没拆穿他,伸手把他脸上的纱布一圈圈拆下来,动作极轻柔。
须臾,染血的纱布轻飘飘落在地上。
扶楹的指尖悬在半空,望着眼前骤然暴露在光里的面容,微微一怔。
这是一张近乎靡丽的脸,瑰丽艳盛到了极致,狭长的狐狸眼漂亮妖异,眼尾翘出一种勾人的弧度,可琥珀眸色映着及腰的银发,却格外清冷慵淡,鼻梁高挺,连唇形都是标致的菱形,着实美的让人不敢亵渎。
她忽然就懂了原主为何疯魔到要剥人面皮——这样的容貌,确实会让人生出想要永久珍藏的邪念。
扶楹收回手,轻啧一声,对上风吟警惕的双眼:“好了。”
风吟眸光微动,迟疑地起身走向自己的“老朋友”,水面轻晃,映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曾经那张午夜梦回都令人悚然的鬼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