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紧缩,骨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石洞里激起回响。
扶楹在格格山面前半蹲下,声音里带着蛊惑:“然后呢?制成药液,然后给蛇族兽人吞服下去?”
格格山涣散的瞳孔微微颤动:“……捣碎涂抹……蛇兽人……蛇信……”
扶楹点了点头,站起身,看向归:“都听清楚了?照做吧。”
归脸颊上的肌肉狠狠抽动,在扶楹离开山洞后,声音嘶哑道:“所以,我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审问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用??”
他不明白,巫与巫之间,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吗?
墨言看了他一眼,声音冷冽道:“准备一下,制作解药。”
话落,他转头望向扶楹渐远的背影,思绪还在迟疑,猩红的蛇躯已如离弦之箭般追了出去。
“还有事?”扶楹看着拦在面前的墨言,半眯起眼。
墨言猩红的蛇尾在沙地上焦躁地卷曲又舒展,他微微压低蛇首,信子吞吐,竖瞳中流转着暗芒:“我说了,如果你能活着从荆棘崖下回来,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我的话。”
墨言头颅周围的鳞片随着呼吸轻轻开合:“与我结契——”
他缓缓游绕到她身后,蛇躯在沙地上勾勒出占有般的圈禁痕迹:“螣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
墨言猩红的兽瞳直勾勾盯着扶楹,带着一丝邪气的蛊惑。
不过,不等扶楹给予什么回答,墨言猩红的身躯就骤然一僵。
紧接着,他的蛇躯就剧烈痉挛起来,鳞片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剐蹭声,兽瞳里清明与混沌不断交错,蛇躯扭动,激起一片尘土。
扶楹蹙眉,后退一步,却堪堪踩在了墨言的尾巴上。
这一举动成了导火索,墨言猩红兽瞳缩成两道细线,里面的清明彻底被嗜血杀戮取代,浸染着最纯粹的杀意,死死锁住了扶楹的后颈。
扶楹嘴角一抽,看墨言的眼神有些古怪。
这个时候突然被蝮涎的毒液操控,等他清醒过来,应该挺尴尬的吧?
思绪间,墨言突然昂起蛇首,身躯如拉满的弓弦般绷出危险的弧度。
他森白毒牙寒光乍现,粘稠的毒液顺着尖牙滑下——
“嗤——”
毒液坠地的瞬间,地表立刻被腐蚀的滋滋作响,腾起刺鼻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