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问安武帝:“是不是臣弟认识的人?”
“四弟不但认识,而且非常熟悉,比任何人都熟悉。”
是老二陈盛没错了,因为我比任何人都熟悉的人,除了儿子没别人。
而七个儿子中只有老二有机会接触到圣上,所以不是老二是谁?
怀亲王再试探:“是臣弟的儿子?”
安武帝微笑着点点头。
确定陈盛无疑。
怀亲王挺直腰杆,底气十足说道:
“小辈不知天高地厚在圣上面前卖弄军事才华,圣上不必当真,就当笑话听听算了。”
怀亲王正得意时,只见安武帝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接着冷冷问他:
“不知四弟听过几个儿子的笑话?”
怀亲王哑然,不知道安武帝这句话什么意思,没法接话。
安武帝继续说道:“四弟,你觉得会不会有家庭有才华出众的小辈,
但却遭亲生父亲虐待、遭亲兄弟毒打、遭全家人欺凌,甚至恨不得弄死?”
怀亲王感觉不对劲,开始冒冷汗。
“四弟,要是真有这样的家庭,你觉得这样的父亲配做父亲吗?
他要是个官员,他会疼爱子民吗?”
怀亲王越听越惊恐,越听越愤怒:
这不就是在说我吗?不就是说我不配当父亲、不配做官吗?
陈隆那个畜牲玩意什么时候和圣上见的面?还尼玛敢告老子的状?跟老子玩阴的?!
不知道那个畜牲胡说八道了什么?以至于圣上这么贬损我。
……
怀亲王哪里知道王府里发生的事,是侍卫队长王中一向安武帝密报,他以为是陈隆告的状。
安武帝说完又紧紧盯住怀亲王。
怀亲王吓得冷汗“嗞嗞”冒,很快把官服里面的汗衫浸透。
他用手擦拭一下额头、舔一圈嘴唇、再干咳两声说道:
“圣上,这样的人确实不配当父亲,不配当官。
他知道圣上批评他后,一定会悔改,一定会悔改的。”
安武帝知道怀亲王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敲打怀亲王的目的已经达到。
但他还要“隔山打牛”,敲击怀亲王,打击怀亲王府里的人。
他从抽屉里拿一千五百两银票递给怀亲王,这些银票是专门派人从金首饰店换回来的。
怀亲王不明所以:“这是?”
“办完差后你把这些银票拿回王府。
至于拿回王府做什么,该怎么做你自己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