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凭文先生你的才华,就算不能拿会试头名,至少也能成为一名贡生吧?”
文先生点了点头,“我父亲也是这样想的,他觉得会试有问题,所以托人多方打听。”
“结果你猜怎么着?”
说到这,文先生的眼里涌出一丝愤恨、无奈等交织在一起的痛苦神色。
“我的卷子早在第一次会试中就被人调了包,那人拿着我的卷子成了会试第一,高高兴兴地去了国子监。”
“之后的几次会试,被那人贿赂过的主考官因为此事都把我的卷子给扣下了,连审阅的资格都没给我。”
“我父亲在知道这件事后,当即就带着我到府衙告状。”
“谁知那狗官早已经与主考官沆瀣一气,不仅判我们无事生非,还打了我父亲五十大板。”
“我父亲本就是个读书人,怎么能经得住这五十大板,回家后没几天就死了。”
“而那狗官还不肯放过我们家,暗中使了一些手段将我家的祖业全都夺了过去。”
“为了逃命,我不得不背井离乡,逃到这里。”
“我时常在想,难道我一生就这样了吗?”
文先生笑了笑,“感谢苍天有眼,让我遇到了公子你,给了我施展才华的机会。”
“还请容我对你行上一礼。”
说着,他便要起身给许琅跪下。
许琅见状,连忙将文先生给提了起来。
“文先生无需多言,咱们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不说这些。”
“你要是真想谢我,那就再陪我喝几杯。”
文先生笑了笑,“行,喝就喝,我还怕你?!”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
时间很快到了休沐的最后一天,许琅收拾好东西后在许山的陪伴下来到江边。
此时的江边,正停着一艘巨大的楼船。
这艘船正是要送他回京都的船,一般人还真弄不来这么条大船。
回京都的路有两条,水路和官道。
相比距离更长的官道,显然水路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舒适性也比走官道要强得多。
“你们已经到了啊!”
这时,梁文正和梁溪也走了过来。
许琅和梁文正都是国子监的学生,自然是要一起返回,两人同坐身后的大船。
梁文正拍了拍许琅的肩膀,“我可听说了,因为剿匪有功,圣上已经降旨要封我这大侄儿武骑尉的勋官,真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