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开河是真的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根本不给颜培文面子。
就是这位自诩“专业翻译”的姑娘,对着客商提出的“瞬时张力承载系数”支支吾吾,最后涨红了脸说“这是故意刁难”,差点把客商气走。
颜培文站在一旁,漂亮的眸子看向姜海棠的时候,都是怨毒。
姜海棠凭什么?
一个乡下来的贱人,竟然能说动那些老外订购产品。
“郑厂长,你……”
“颜培文同志,”郑开河深吸一口气,“接下来几天,你就留在招待所吧,不用来展台了。”
当初颜培文一口咬定自己的外语水平过关,甚至,还拒绝厂里另外安排一位翻译人员过来,导致今天冷场。
机械厂确实需要有一名翻译,但不需要一名拖后腿的翻译。
今天只是简单的对话她就卡了壳,他就算不懂外语,也能感觉到,颜培文的外语水平好这个话有待商榷。
颜培文猛地抬起头,白色的确良衬衫因为动作而绷紧,露出纤细的锁骨。
她的脸原本白皙漂亮,此刻却涨得通红,一双杏眼死死盯着姜海棠。
“郑开河,你没有这个权利阻止我来展台!”
“我们要的是翻译,不是来添乱的。”郑开河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添乱?”颜培文的声音陡然拔高,精致的脸上掠过一丝扭曲,“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你们一个个都护着,想着我好欺负吗?”
郑开河简直要气笑了,什么时候,他们敢欺负这位官二代了?
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颜培文同志,如果有处分,我等着,但在处分下来之前,我是这次广交会的负责人。机械厂的利益,比谁的面子都重要。”
“你!”颜培文气得浑身发抖,漂亮的眸子看向姜海棠时,淬满了怨毒。
颜培文狠毒的目光看向姜海棠,却惊讶地发现,姜海棠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是周副部长!他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话,他是不是全听见了?
郑开河这时也才发现周副部长,连忙走上前:“周副部长,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