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前这个男人,哪里像先进工作者的样子?
姜海棠看明白了那姑娘的眼神,那姑娘眼神似乎在质疑她是个傻子。
姜海棠轻轻笑了一下。
“您的劳模证章呢?”姜海棠打断他,“按规定必须随身佩戴啊。”
年轻姑娘明白了,姜海棠是故意的。
不管是年轻姑娘明白了,车厢里的其他人也听懂了,顿时响起几声轻笑。
大汉的脸色由红转青,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姜海棠。
“臭娘们,找死是吧?“
姜海棠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热气氤氲中她的眼神格外锐利。
“去年我们厂抓了个小偷,最喜欢在火车上冒充干部。”
“那人右手虎口也有一道疤,据说是偷纱锭时被梭子划的。”
姜海棠一面盯着大汉看着,一边信口开河的说着,可是,显然,姜海棠说对了。
大汉听到偷纱锭的时候,下意识地把右手藏到身后。
这时列车员已经带着乘警赶来,见状立即扣住了他的肩膀。
“你们要干什么?”大汉立即挣扎。
“我们怀疑你有盗窃行为,请配合我们进行调查。”乘警严肃地说着,将人押走了。
等大汉走了之后,年轻姑娘感激地握住姜海棠的手:“太谢谢您了!”
“不用客气,我也是怀疑这个人有问题。”姜海棠脸上是淡然的笑。
“你真的是铁路上的监督员吗?我叫王秀兰,是长虹纺织厂的挡车工。”她的手心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却温暖有力。
“我是金城纺织厂的人姜海棠。”姜海棠她微笑着回应。
听到姜海棠也是纺织厂的,王秀兰立即来了兴趣,因姜海棠旁边没人,她索性先坐到姜海棠的旁边,叽叽喳喳地和姜海棠说话。
陈玉茹已经被吵醒,便也听着两个年轻的女同志说话。
姜海棠注意到王秀兰的行李袋里露出一角技术书籍,“去北京参加技术考核?”
王秀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您怎么知道?我们厂要引进新设备,厂里选拔人去学习……”
“那很好,有了先进的机器,我们的纺织水平会得到提高,就能为国家织出更多布了。”
王秀兰却黯然说道:“但我们厂有几个人说女工学不会那些进口机器。”
“别听他们的,全国这么多的纺织女工,出现了多少值得我们学习的优秀工作者和技术能手?”姜海棠只从王秀兰的一句话就能听出来,说这话的,肯定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