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程妄很殷勤的回答。
“问你个问题。”
“苗小姐随便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苗栀安嘴角一抽，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旭礼调教出来的，话这么多。
“你要是有个妹妹，生病了，你会日夜不停的打工，给她治疗吗？”
“啊？”
程妄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自己说会，苗小姐会不会觉得他很装，但如果说不会，又是不是太没善心。
“你随便说。”
苗栀安的烟还没燃尽，她眯着眼，眺望着远处。
“我会去赚钱的，但是我爸妈肯定也会帮忙一起。”
他其实并不知道怎么回答，能供他上硕博连读的父母本也是高知，虽然不可能与苗家相提并论，但是治疗一个孩子，整个家庭的托举肯定是可以做到的，不至于到要把担子给他一人的程度吧。
“嗯，那要是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会要吗？”
程妄知道那是在问，若是包养他，给他钱，他会不会要。
他也是很诚实的回答了：“会，自然会。”
“知道了。”
苗栀安挑眉，正常人不都是会选择抓住机会的吗，真不知道这个江景笙在想点什么。
江景笙在休息间里蹲坐了很久，他沉默的坐着，一动不动，到现在冷静下来，才开始后怕，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人，还是京城最不该得罪的人。
妹妹的病还没治好，也不能带着妹妹离开。
脑子里浮现起苗栀安吸烟时妩媚多姿的脸庞以及她来看望江栗时温柔的背影，但转而见到的是她狠戾冷漠让他滚，把英镑甩到他的脸颊，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江景笙现在没有办法去想这么多，只能在之后的工作中申请离vip包厢远一点，别再惹事，低调低调再低调。
只不过这儿的经理不一定会放过自己，经理把他当作招财猫，可以吸引更多的顾客，现在要调走，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他还准备想一个理由，该怎么去说。
让他没想到的事，第二天，他去找经理之前，就收到了全体通知，要让员工培训，需要vip包间和普通包间的服务员调换岗位，大家互相体验，互相吸收增长经验，共同成长。
江景笙觉得很巧，这样也好，就不用自己去说了。
他的生活也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只是从vip包间到了普通的包间，虽然工资少了一点，但是服务过vip的客户后，服务这里的客户就很得心应手，奖金也算补到了一些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