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笙反问。
“你干嘛,怎么站他那边!”
林洚嘟囔着嘴忍不住反驳。
虽然想想也是不无道理,但他就是心里不爽利。
刚才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了他一巴掌,堂堂男儿,也是要些脸面的。
况且,最让他过不去的,是林父侮辱到了他的朋友和母亲,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你知道我意思的,林洚,你别因为他说我那些话生气。”
江景笙又怎会不了解他。
那些话肯定如同刺一般扎进了林洚的心,但是他们毕竟是父子,总不好因为他一个外人,而闹着别扭。
林父的白发丛生在鬓角,挡不住的在一片黑色中冒了出来。
他们家的生意需要门道,在这个社会,更迭的太快了,林父日渐力不从心,林洚却没能挑起大任就算了,还在宴会上出现那样的事,差点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
激动了些,当时也是情急,无奈之下才动的手,不过是想用这一巴掌换来祁斯思的恻隐,不再牵连。
可终究话赶话,事赶事,伤了人心。
“我当然知道,你的用意,但我不能忍的是,他还这样说我妈,虽然她也早就不要我了,只是我还是听不得他这样,就好像两个人可以随意诋毁,从来没有过一点真心一样,我就好像那个多余的人。”
林洚自嘲的语气,让人听着心疼,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笑着的,或许在外人眼里,他傻乎乎的,总是乐观的不像样,每天精神很亢奋,但是只有自己知道,痛苦都会在夜深人静时席卷而来,所以他常常晚归,和很多酒肉朋友厮混在一起,仿佛只要用酒精麻痹了灵魂,就不会感觉到疼痛。
唯有在江景笙这里,他才会展示一下自己的伤疤,但也不会展示过多,怕惹人厌烦了,连这唯一一处可以诉说的地方都消失殆尽。
江景笙没什么可以安慰他的办法,他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想有人管教他一番,都找不到。
命运弄人。
痛苦不能比较,却都真实存在。
他不会表现出心疼,不想让林洚感受到不自在。
这是他们之间默契的安慰方式。
就这样放大了音乐,在律动中,痛苦被节奏分散,弥漫成分子颗粒,匿于云端,继续埋藏于内心深处。
“照片记得发我一份。”
苗栀安嘱咐赫焓。
“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呢,刚才皓然的记者给我看了头条的稿子,我觉得有点不合适,你瞧瞧。”
赫焓打开手机,给苗栀安看。
皓然是业内最权威的新闻社,阅读流量十分惊人,凡是经过他们所发出的,可以相当于微博“爆”。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已经把大致的模板写好。
中心的板块,就是这张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