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信他的话。
李云瞅了一眼苗志瞬：
“我跟你说过，对付敌人不能心慈手软。”
“你脸上的伤疤就是教训。”
“回头也不知道嫂子会不会数落你。”
苗志瞬满脸愧疚：
“长官，我知道错了！”
李云点点头：
“知道错了就好！”
“回头给我写份书面检讨！”
苗志瞬大声回答：“是，长官！”
马军有点走神。
当初他一拳把一个毐贩打得半死不活，直接被上级从高级督察贬成了见习督察。他当时也觉得自己做错了。后来调到九龙总局重案组才知道，他真错了。错在那一拳没把毐贩给解决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马军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李云盯着彭奕行说：“你别再在枪械鉴证科待着了。”
接着又说：“我会出一份报告，把你调到九龙总局重案组，跟袁浩云一起搭档。”
彭奕行愣了一下：“长官，我就喜欢摆弄枪。”
李云认真地瞟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喜欢枪。”
“不过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克制自己的这种冲动。”
“说真的，”
李云接着说道，“你要是还一直这么憋着，心里可能会憋出病来。你得找个方式发泄一下。”
“要不，你考虑一下加入警队吧。”
“不然的话，哪天我可能真会动手解决你。”
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彭奕行。
没想到彭奕行没有反驳，反而好奇地问李云：“长官，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云淡淡地回答：“之前你们练习射击的时候，我是你们的总后备。”
“小生和苗志瞬的射击状态都挺正常的，就你不一样。”
“你脸上满是兴奋，眼睛里都是渴望。”
“你渴望战斗和杀戮。”
“我能听见子弹穿过人体的声音，那声音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
彭奕行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承认：“是的！”
李云拍了拍彭奕行的肩膀：“你的射击天赋很高，以后小生和苗志瞬都不是你的对手。”
小生和苗志瞬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对方眼里充满了不服。
凭什么？大家都是高手，凭什么就不能比你强？
李云又慢慢开口：“那么，如果你想活下去，想听子弹打进人体的声音，还想提升枪法，就加入警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