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大师小心翼翼的放了几句狠话,就跳上巨蟾背迅速消失在了毒雾中。
他速度非常快,似乎生怕宁芙反悔。
“不是,就这?就这还敢称自己为蟾‘大师’?真是秃子买梳子——摆谱不看头!”
"行了行了,就你长着张嘴!要不是宁将军......"
几个伤员虽然已经严重受伤,但还是忍不住调侃蟾大师。
李当归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不解地看向宁芙:"将军,为什么放他走?"
宁芙收剑入鞘,目光扫过狼狈不堪的新兵们:"今天的课还没结束。"
她指向沼泽边缘,"现在,把伤员带出去,一个都不能少。"
直到日落时分,螭吻军才艰难地撤出沼泽。
每个人都伤痕累累,但奇怪的是,经过这场恶战,他们眼中反而少了畏惧,多了几分坚毅。
篝火旁,宁芙罕见地没有训话。
她只是静静地擦拭着长剑,偶尔抬头看一眼正在包扎伤口的李当归。
白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微笑着递给李当归一包药粉:"敷在伤口上,能中和蟾毒。"
李当归道谢后,忍不住问道:"白教习,今天宁将军明明可以轻易斩杀蟾大师,为什么..."
"为什么放虎归山?"白泽笑着摇头,"因为螭吻军的剑,不是用来杀人的。"
李当归困惑地皱眉。
白泽指了指心口:"是用来磨砺这里的。今天你们每个人,都比昨天强了一分。这才是宁芙想要的。"
远处,宁芙站起身,走向自己的营帐。
月光下,她的背影依然挺拔如剑,但李当归似乎第一次看清了这把剑的真正锋芒——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淬炼。
......
白虎城内。
壁虎儿蜷缩在阴暗的巷尾,断臂处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宁芙那一剑留下的寒意仍在骨缝里隐隐作痛。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怀中掏出一只青灰色的壁虎,对着它低语几句后,那壁虎便飞快地爬走了。
"螭吻军..."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三个字,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
青灰色的壁虎沿着潮湿的墙缝爬行,最终钻入一扇雕花木窗的缝隙。
昏暗的厢房里,龙涎香混着女子体香在空气中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