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同伙?"雀翎眉头紧蹙,灰眸在雨夜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她指尖凝聚出一颗水珠,水珠悬浮在空中,微微颤动,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李当归按住那贼人的肩膀,低声问道:"刚才那铃声是谁?"
贼人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的眼神飘忽不定,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显然在隐瞒什么。
雀翎冷哼一声:"看来不老实。"她手腕一翻,骨笛抵住贼人的咽喉,一缕寒气顺着笛身蔓延,让贼人打了个寒颤。
"饶命!饶命!"贼人吓得脸色惨白,"小的真的不知道!"
李当归和雀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这背后恐怕另有隐情。
"先带他去官府。"李当归沉声道,"或许能问出些线索。"
雀翎点头,指尖一弹,一缕水雾缠绕在贼人手腕上,凝结成冰蓝色的镣铐。
"走。"她冷声道。
贼人踉踉跄跄地被两人押着,朝着官府方向走去。
雨幕中,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潮湿的青石板路上,李当归和雀翎押着那贼人来到县衙门口。
衙役刚敲响升堂鼓,一个穿着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哎呀呀!两位恩公!"那人油光满面的脸上堆满笑容,两撇八字胡随着夸张的表情一翘一翘的。
他腰间挂着的金算盘叮当作响,手指上三四个宝石戒指在灯笼下闪闪发光。
雀翎不自觉地后退半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她偷眼看了看身旁的李当归——少年被雨水打湿的鬓角贴在清瘦的脸颊上,眉目如画,站姿挺拔如青松,越看越好看。
这一对比,让她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能如此之大。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李当归抱拳还礼,声音清朗。
那商人已经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这一百两银子,聊表谢意..."
"使不得。"李当归连忙摆手,"悬赏令上写明五十两,我们只取应得之数。"
商人的小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刻摸出另一个小些的钱袋:"少侠高义!这是整整五十两,分文不少!"
他凑近一步,身上的熏香呛得雀翎直皱眉,"不知二位可否赏脸,让在下做东..."
"不必了。"雀翎冷声打断,骨笛在指尖转了个圈,"我们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