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突然剧烈颠簸，徐福踉跄着扶住桅杆。李岩看见他道袍下掉出个布包，里面滚出个金属球，球体表面刻着与自己浑天仪残件相同的北斗纹路。更惊人的是，球体裂开处露出半截芯片，上面印着“时空管理局”的LOGO——那是他穿越前以为虚构的机构。
“陛下！”徐福突然跪地，声音里带着哭腔，“臣欺骗了您！蓬莱异人...其实是另一支时空旅者，他们说您篡改历史会导致万劫不复，求您随臣去解释...”
李岩的鱼肠剑已出鞘三寸。他终于明白为何每次循环，徐福都会在东渡时请求他同行——这个方士根本是时空管理局的特工，任务是将他诱骗到裂隙处“回收”。但此刻，他望着船队上空逐渐成型的裂隙漩涡，却发现漩涡中心映出的不是实验室，而是现代中国的国庆阅兵画面。
“告诉他们，”李岩将船队大旗的旗杆折下，在沙滩上画出莫比乌斯环，“若想让华夏文明延续，就该保护像朕这样的‘病毒’，而不是清除。”他转头看向赵高，阉人正用罗盘对准裂隙，试图计算坐标，“还有你，赵不周，下次循环记得换个更隐蔽的胎记位置。”
赵高浑身剧震，罗盘掉在地上，露出背面的“001”编号。李岩的透明手掌再次出现，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循环的终局。船队突然发出轰鸣，不是划桨声，而是蒸汽机启动的声音——原来徐福早已按他的图纸改造了楼船，烟囱中冒出的黑烟竟在空中写成“革新”二字。
时空裂隙的光芒笼罩船队时，李岩看见徐福站在船头，撕去道袍露出里面的现代白大褂，左胸别着的工牌上写着“研究员徐望舒”，正是他穿越前的同事。原来每个循环里，徐福都是双面间谍，既为时空管理局工作，又暗中帮助他保存文明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