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完一曲,嘱咐其多练习,然后便下逐客令:“今日便到此为止,你且回吧。”
周晨还意犹未尽,没想到蔡邕竟先让他离开。无奈之下,周晨只好起身告辞。可刚走到门口,他又折返回来。
“启禀恩师,学生下月初欲开一家火锅店,到时还请恩师赏光,前去品尝。” 周晨说道。
“火锅店?火锅为何物?” 蔡邕一脸疑惑。
周晨这才想起,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火锅这种事物,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于是索性邀请蔡邕晚上去作坊品尝。
蔡邕听后,明显有些犹豫。作坊都是一群匹夫莽汉,与他们一起吃饭,有失身份。周晨看出了蔡邕的顾虑,连忙改口道:“天雪路滑,路上又冰冻难行,让恩师去作坊,确实是学生思虑不周。要不弟子现在去厨房,为恩师做上一顿,让恩师先品尝品尝?”
一想起周晨做的红烧肉,蔡邕顿时心动了,甚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只是“君子远庖厨”的圣人教诲犹在,“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的仁心教诲犹言在耳,自己门下学生却要做庖丁之事,实在有失教导。可想想那红灿灿肥腻腻的肉,蔡邕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就在蔡邕稍作犹豫、点头同意之时,门外传来了卢植的声音。
“伯喈,晚上让下人做点下酒菜,咱们喝点。这天一楼的太白酿啊,真是越来越难买了。唉,这洛阳喝点酒都这么难,外面的世道啊,真不知是怎样的。” 卢植说道。
“哦,子干这是怎么了?这风格可不像你。” 蔡邕回应道。
“除了这天下纷乱之事,还有何事让我如此发愁。” 卢植叹着气走进来,坐定之后,看到周晨留下的课业,话题又转移了,“无尘呢?去找你家闺女了?卫仲道那小子不会吃醋吧?”
“在后厨为你准备晚餐呢。”
“什么,你居然允许你弟子去做那庖丁之事,我是听错了么?” 卢植惊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