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明莫要多想,某不过是在想,仲明待人,是否都如此热情?而某该如何回报,才不愧于仲明。”
陶应心中稍安,疑虑也暂时放下。自己坦诚相待,不求他人待自己坦诚十分,只求一半真心待自己,不要整天阴诡算计就行。父亲行伍出身,自己从小跟着混迹军营。军中爽朗直接,自己也养成一个不喜欢绕弯的性子。围在父亲身边的那些阴诡之士,从来都是敬而远之。所以自己所交之人,大多爽朗,希望对方也能坦诚相待。
“无尘怎么突然来徐州,也不提前送封信,打个招呼。我也好提前做好准备,前去迎你。”
“仲明太客气,我来徐州,也是突然。本打算是去庐江的,由于某些变故,这才来的徐州。这不是刚落脚,就找你了嘛!”
“这如何能一样。来,跟我入城,住我家去。在这驿站哪能休息好。”
陶应实在太热情,不容分说的拉起周晨,便要入城去。周晨只好边走边解释,自己一行人太多,住你家不方便。自己又不能抛下伙计,没人管他们,闹出事端,不好收场。陶应这才作罢。
“你来得突然,叫我全无准备。先带你逛逛,领略一番徐州的风土人情。彭城虽小,不如洛阳那般多的景点,但也别具一格,自有一番风味。晚上我再叫上几个知交好友,为无尘接风。”
陶应实在太热情,让周晨不适应。扪心自问,作为一个交情不深,只见过几次的人,实在做不到他这么热情。或许这个时代,车马慢,异地相隔,每次见面都弥足珍贵。所以相处的时间,并不能界定两人交情的深浅。或许两人神交已久,或许一直有书信往来。然而周晨与陶应,确实什么都没有,既没有神交,也没有书信,仅仅是见过几次,比较投缘而已。而他能做到如此热情,让周晨觉得受之有愧。只能安慰自己,或许他对每个人,都这么热情。周晨不是交游广阔之人,不喜应酬交友,对他的安排,却不忍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