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谢二郎,三岁就能吟诗,十五岁写得一手好字,虽不及他兄长有才华,但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若不是谢大儒当初辞官,说不定也能在京城露个脸。”
“就是不知道,长的有没有他兄长好看了,如今底下这么多女子都是来凑热闹的。”
竹清说完这话支起客栈包厢的窗户,往下面看了看,乌泱泱的一片人,失望道:“可惜,来的不是谢龄。”
“扑哧!”
随着竹清失望的话传出来,坐着喝茶的人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来。
“公主,可是奴说错了什么?”竹清听见声音,回过神立马跪下。
连带着周围的伺候的人,也一一低着头跪下。
不知是什么原因,自从公主得了一场风寒,醒了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之前的公主只是凶,现在的公主可是凶残……
稍有不慎,就会落个一百板子,这打下去哪里还有命活,最近还研究起在板子上装钉子。
要知道,赵驸马和公主新婚不到七日,就是被那钉子活活给打死的。
卫沅看着她们都在跪着,伸出染着寇丹的手,轻轻把玩着桌子上的杯子。
只要一想到等会就要见到他了,心就如刀绞。
上一世自己死后,他一定很开心吧。
“啪!”
杯子砸在地上,瞬间被的四分五裂。
地上跪着的人更不敢抬头了,汗珠不停的往地上掉。
竹清看到她伸出手,忙跪着从旁边拿过帕子,到她面前擦拭。
“起来吧,我只是好奇我这个哥哥,费心费力的,结果只请了这一个人,会不会又被气病罢了。”卫沅一边擦着手,一边发笑。
跪着的人全部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从地上起来,生怕闹出一点动静又惹得她不快。
“还有,看来这京城还是太闲了,不就是个男人,用的着这么多人来看吗。”卫沅听着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心里暗自发酸。
无论怎么否认,都不能否认她对这个人曾经的感情,但也不影响现在的恨。
竹清低声回应:“想必是这位入京了,底下才突然闹腾起来,公主若是不喜,奴婢让阿喜下去让她们撤开。”
“不必。”卫沅听见人来了,眼神一冷,站起身来往窗户边去。
竹清见状立马跟上,不看白不看。
……
“这郎君看着确实很俊俏,就是不知道这身板经不经得起折腾。”
“哎呀,这还要折腾吗?我刚刚看他这张脸就来了一次~比咱们城里那些乌漆麻黑的大块头好看多了。”
“郎君你好白啊,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养的~”
谢宴手里揣着手炉,坐在这四面透风的露顶轿子里,就十分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