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轻禅被拖着关进了牢笼,墙角的石门被打开了,是一条猎犬,一条几天没有进食的恶犬,外面的人丢了一把刀给轻蝉,又丢了一块生肉到笼子里,恶犬看到生肉扑过去吞掉生肉,又看向另外一块“大肉”。
大肉一般都是最后吃,轻禅拿起旁边的刀,死死盯着恶犬,恶犬动了,想朝着她扑过去,先是撕咬她的腿,还想咬她的脖子,轻禅抬起刀想捅死它,可是身经百战的恶犬动作更快,躲过去后就咬碎了轻禅拿刀的手,轻禅痛苦的嘶吼声在这座牢笼响起,轻禅眼角含泪地看向笼子外面的慕烟。
笼子外紧张看着轻禅的慕烟,看到轻禅痛苦的神情,握紧双拳,指甲陷进肉里,掐出了血。
她第一次想反抗母亲,踉跄的跑到笼子边缘,神情悲戚,声音颤抖,眼泪止不住的流,“轻,轻禅,我去求母亲,我去求她放过你,我当初不应该让母亲带你回慕府,是我,是我害了你,我。”
慕烟崩溃了,十二岁的慕烟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无助、害怕。
慕烟又跑到安宛瑜面前,手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母亲,轻禅没做错什么,我的实践不应该让她作为代价,求母亲放过她,母亲,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再也不反抗你了,你让我学的我都认真在学,母亲。”
慕烟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求母亲放过轻禅,轻禅又痛叫一声,慕烟看到恶犬撕扯轻禅的胳膊,而轻禅已经没有了力气,慕烟瞬间跪下,眼神悲痛,眼泪仿佛流不尽一样,跪着膝行到安氏脚下,不停地磕头想要安氏放过轻禅。
安宛瑜看到跪在自己脚下的慕烟,白衣已经脏乱,斗篷早已不见,看着慕烟一直在哭,一直祈求,安氏大发慈悲得让人将猎犬带回去。
安氏缓缓蹲下身扶起跪地的慕烟,看着她凌乱的发鬓,眼神渐渐冷沉,嫌恶的看向轻禅,心中对她的厌恶更深,一个卑贱的贱民,竟让我的女儿为此如此狼狈不堪。
“阿言,你去送她最后一程吧,让她少些痛苦,看着跟你一样大的孩子,我总是忍不住心软,你可不要像我一样,以后遇到事就心软,我怕你被人欺负。”安氏若无其事的为慕烟整理发鬓,随即示意旁边站着的人拿剑。
慕烟听到安氏的话后,呆呆的看着她,直到安氏拔剑递给她,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柄剑,锋利嗜人,慕烟无助的摇头,“可是母亲,我不想让轻禅死,我想救她,我想让这个秋禅活着,我不想要别的秋蝉。”
“可是你不杀了她,她就会一直痛苦啊,你看看秋婵。”安氏站在慕烟身后,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身。
慕烟看到奄奄一息的秋蝉,不敢再看,拼命的摇头,声音嘶哑哽咽,“可她是秋蝉啊,她是秋蝉,母亲,你也曾救过她的。”
“你不动手,那条恶犬还会进去,继续。”安氏对慕烟的那丝仁善越发不满。
“你若是不亲自动手,她也活不过今日,只会死的更加凄惨 。”安氏含笑看着慕烟的神色,继续言语威胁,让她亲自动手,一步步走向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