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听后拂袖掩笑,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你可知道那绳子是长是短,是粗是细,那两人吊了多久人才死的?有一炷香吗?”
“不曾到一炷香,两人就前后咽气了,绳子很细,手脚皆被绳子捆绑起来,那人应是想看被吊死之人死前痛苦的神情吧。”谢毓娓娓而谈,眼中平静如水。
“还不到一炷香啊,若是我,我或许会网开一面,他们若是能坚持半炷香,半炷香后倘若还活着,我就放了他们。”慕烟沉吟道。
“你会吗?”谢毓眼神怀疑地看着慕烟。
慕烟看了窗外一眼,嘴角上挑,“到了。”
谢毓看向慕烟挑开车帘,微微躬身,而后被茱萸扶下马车,谢毓漫不经心的轻笑一声,柔声道,“你不会。”
俄而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看到慕烟正站在不远处,谢毓笑意加深,嘴角微扬,如冬日里温柔和煦的暖阳,兴高采烈的朝慕烟疾步而行。
慕烟听到了谢毓在马车里的自言自语,听到动静后,她淡淡一笑,转身回眸一笑,无声而浅淡的笑容。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慕烟附在谢毓耳边道。
谢毓低首深深望着慕烟的眼睛,明知故问道,“那在小姐心中,我是前者还是后者。”
“后者,后者,走了。”慕烟转身离开。
“骗子,明明是前者,阿言,你怎能骗我。”谢毓追上慕烟,双手背后,眼神含笑。
“我骗的人如过江之鲫,怎样?”慕烟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桀傲神情。
“不能如何,我岂敢。”谢毓装模作样的朝慕烟躬身拱手作揖。
“那就进去,堵在门外成何体统。”慕烟拂袖而去,众人紧跟着进门。
慕烟等人进了大门后,就见到两排侍女相对而立,注意到慕烟等人后上前行礼,笑眯眯的看着慕烟,“见过女郎,见过公子,可有帖子。”
南风上前挡在慕烟身前,从胸前随手拿出令牌递给侍女,侍女接过后,震惊的看向慕烟。
“带路。”南风招手示意侍女将令牌换回来,而后淡淡的看着侍女。
侍女紧张的吞咽口水,心中既震惊又有些惶恐,周围的侍女见到令牌后,纷纷跪地行礼,而后一位侍女眼神示意二楼的侍女快去知会安九娘,二楼的侍女见一层的侍女皆跪地行礼,顿觉那行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忙跑到一间厢房,打开机关向三楼传信,而后每层楼依次向上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