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胆大至极,假传圣谕,以为朕不知道吗?随便推出来一个无无足轻重之人来顶罪,他的命不足以偿还杨家上下。”皇帝在御书房大发雷霆。
滕相双眼眯起,若有所思,“此事必有蹊跷。”
“有何蹊跷,王家一步步设局陷害杨家,收买副将,假传圣谕,接着就将杨家下狱,逼得世杰自尽,对朕施压,朕哪一点冤枉了他王印安。”皇帝怒目圆睁,掀起御案上的折子,散落在地。
滕相静静地看着皇帝发泄情绪,缓缓起身,蹲在地上捡起奏折,皇帝见此忙上前扶起腾相。
“您这是作甚。”皇帝轻声叹气,将滕相扶着坐回软椅。
滕相慢悠悠道,“此事未必是王家做的,只能是王印安逮住机会,顺势而为。他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收买副将,把控禁军,因静妃一事,他们王家最近不敢再有大动作,只能说有人利用王印安对付杨家,杨家欲要同五皇子联姻,这将王家置于何地,所以王家借皇后的宴会,害死了杨季岚,有人抓住了这一点,紧接着就设计了陷害杨世杰谋反案,幕后之人知道王家会借机搬到杨家,所以他还躲在幕后。”
“那要如何揪出此人?”皇帝听了滕相的分析后,冷静下来。
“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但有野心的人,总会出头的。”滕相若有所思。
“会不会是安王,他整日待在安王府,野心勃勃。”皇帝摆手示意其他人离开。
“王家尚且无法与禁军勾结,设计此等大事,安王更不敢在此事出头,更何况,他可没有理由去陷害杨世杰,他只要坐山观虎斗即可,怎会将火烧到自己身上。”滕相眼神阴鸷,有些怒气,如此简单的道理,家中小儿都知道,三人抢一个果子,只要等那两人两败俱伤,另一个就不足为虑。为何皇帝这些年就毫无长进,前些日子还以为他开窍了,借着后宫牵制前朝,已有成效,可如今…。
皇帝感受到了滕相的不满后,轻声叹气,“是朕不好,一时犯了糊涂,惹您老生气了。”
“罢了,此事暂无定论,日后总会水落石出,老臣告退。”滕相不想多言,行礼后离开了御书房。
“滕老,最近身体可好?”舒鹤站在御书房外,笑眯眯地看向刚刚踏出御书房的滕相。
“死不了。”滕相看着笑眯眯的舒鹤,淡淡道。
“那就是好啊,怎前些日子,没在狩猎场上见着您老啊?”舒鹤故作不解地看着滕相,心中腹诽,我家少主为了见你,废了多大功夫,你个老匹夫,说不来就不来。
“老身都到了狩猎场了,无奈,身子不佳,皇上特准我回府休养,怎么,你这般惦记我。”滕相狐疑地打量着舒鹤。
舒鹤哈哈大笑,上前抓着滕相的手,“咱们都老了,可不就是念及年轻时候的事吗。”
滕相哼笑一声,收回手,“我看你是不怀好意,咱们年轻的时候,斗得你死我活,哪里来的旧,顾得你念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