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早就安排好了,你是想助安王谋逆,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还真是占尽了便宜啊。”安王谋事,无论成与不成,她慕烟都可脱身,还真是营私罔利,唯利是图,利欲熏心。
“恶毒狠辣,丧尽天良,戕害无辜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周秉文看着站不稳的慕烟,下意识想要伸手扶她,下一瞬顿时收回手。
“没有我们这种恶毒狠辣的人,怎么衬托你们的正义凛然啊,非黑即白,我只不过是站在了黑的一面,难不成你我立场相左,就比我高贵一等了吗?你应该感谢我们这种人,让人看到了你的正义,大公无私啊。”慕烟扶着椅子,缓缓坐下,眼神高傲,浑身透露着上位者的气息,矜贵、冷漠、疏离。
“慌缪至极,慕烟,你当真是只能看到黑暗的那一面吗?”周秉文觉得她不该如此,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与旁人不同,即便之前怀疑过她,也觉得她是有苦衷的,可今日却见到了慕烟的另一面。
“少废话,把东西交出来,你母亲的棺木,我定会原封不动的还回去,否则,我不介意毁了,毕竟留在我手里也无用。”
“还有,你不要妄想留下证据,不然,你母亲的棺木,只要我想要,随时都能盗,你为人子女,也不想看到令母因你一己之私,坟墓频频被叨扰吧。”慕烟不想与他讲什么是非善恶,听不明白,也不想懂。
周秉文自知无法以矿场威胁慕烟,而现如今母亲的棺木也在慕烟手中,即便是将此事告知周令,他定会死死捂住铁矿之事,让他交出孟楚文之案的一切证据,而母亲的棺木与父亲而言,还不及慕烟利益价值重要。
想明白后,周秉文内心更是煎熬,他朝窗外的孟府看去,难道只能弃其一吗?若是因孟楚文而失去母亲,他定会一生都活在煎熬当中,可若是因己,而放弃追查孟楚文之死的真凶,他又该如何自处,他本是要为民昭雪的清官,可如今,左右难为。
“慕烟,你本性不该如此,倘若你回头是岸,即便是被揭发孟楚文之案,你也不会怎样,那你为何还要为难无辜之人,因你一己之念,我就要失去我母亲的棺木,孟楚文死后都死的不清不楚。”周秉文深觉与慕烟强硬对抗只会是自己吃亏,不如以情感打动她,世间之人,总会为此动容。
“周秉文,别假惺惺的了,你们的苦难,与我何干。”
“既得利益者怎会去可怜弱势之人,于我而言,我就是那个得利者,我不会去想你所说的那些苦难,只有你们这些弱者才会发出呐喊,因为你们受到了压迫和不满,所以你们才要拼命的朝我们发出声音,可是在我听来,那就是聒噪。”你们经历的苦难,发出的呐喊,在我们看来就是麻烦,不会有得利者去同情你们的。
慕烟的话打破了周秉文一直信赖的公平公正,这世间从来不存在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