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烟见此瞳孔不由一缩,手心不自觉的握紧了那柄伤了谢毓的匕首。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也与我所想一致。”谢毓注意到慕烟紧握的匕首后,抬手握住她的手。
慕烟抬眼朝谢毓暗暗上扬的嘴角看去,不由也随之上扬唇角,“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的。”
谢毓夺过慕烟手里的匕首后,刀光一闪,慕烟见此,迅速抬手握住谢毓的手臂。
“我让人将他们送到暗阁,他们此后不会有这段记忆,日后也互不相识,日后如何便看他们的造化,说不准就会死在试炼中。”慕烟心中知道,他是不想看她手上沾染无辜孩童的血,可是她又何惧?
谢毓此刻却不觉周围寂静,只觉心中的沉默震耳发聩,他们不必开口言明,只需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对方的所思所想。
“好。”谢毓缓缓将匕首丢在桌案,而后回身,单手紧紧抱住慕烟的腰身,将下颚缓缓倚靠在慕烟的肩头。
“我可以抱你吗?”谢毓闭上眼睛,轻声在她耳边耳语。
“嗯。”慕烟被他的动作惊了一瞬。
谢毓得到慕烟的许可后,两条手臂紧紧箍住她细软的腰身,在她身上得到片刻的栖息。
慕烟察觉到谢毓的不安后,抬起双臂环上他的腰身,回抱着谢毓。
此刻他们身边没有乌云密布的阴谋算计,朝堂诡谲,只有他们两个,彼此依靠,彼此信任,仅有的安宁降落在了他们的轨迹中。
银杏楼的大火持续了半炷香后,方才被官府带人所灭,等到他们进入银杏楼后,发现里面已然是一片废墟,楼内大厂中央一地的焦黑死尸。
掌柜的被小厮扶着进到楼内,见着一地的焦黑尸体不由惊吓的晕倒在地,“这,这何事进了人啊。”
官府问话方知,原来这客栈因王家公子要宴请好友,便把客人都请了出去,他就到二楼清净了一会儿,便被人打晕丢在了一个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