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这种踢场子一样的行为,六队的干员却毫无反应。
唐粥粥歪了歪头,朝对方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阿骄。”
虽然已经中午了。
应骄最近比较反常,她以前都是第一个来的。
但是这几天,不仅每天都中午才来,还天天都摆着一张臭脸。
唐粥粥有点担心,但是她不敢去问,她怕应骄一巴掌把她扇墙上。
所以她拿脚尖踢了踢旁边打瞌睡的小胖,示意他去给应骄汇报昨天的执勤记录。
三分钟后,又是一声巨响,小胖像个扁可颂一样嵌进了墙里,几个干员过去拿铲子铲、勺子挖了半天才抠下来。
唐粥粥一边安慰着呜呜哭得开水壶似的小胖,一边琢磨。
……还行,这火在可控的范围内。
然而还没等她过去安抚一下自己的小领导,应骄那边又出了事故。
手机响了,肉眼可见应骄的脸就黑了下来。
她接起来电话,那边的破锣嗓子吵得很,唐粥粥坐她对面都能听见,显然完全没顾及到接电话的人。
“……现在真的是翅膀eng了,在外面赚点钱就忘记自己叫啥子……老汉儿遭病躺到起不来也不晓得来帮到看到……”
“……一天天在外头鬼混,啷个要你这样的婆娘……”
应骄面无表情的听着电话那头的谩骂,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嘴唇抿成一条颜色浅淡而锋利的细线。
要发火了,这不发火不是应大队长的作风。
唐粥粥坐在电脑椅上往后仰了一下,避免爆裂的办公桌误伤可怜的人民群众。
可是应骄没有发火,她的脸色慢慢又苍白下去,像一张褪色的旧报纸,失去了那些饱满鲜润的活力。
她的视线在自己的部下脸上划过,一个个担忧的看着她,却又很快闪躲开。
应骄平静的收回视线,对着电话那头道:“知道了。”
话说出口才发现那声音哑得不像样。
应骄咳了两声,吐出一口气,再抬头时又恢复了平时冷着脸看谁都鄙视的样子。
指尖在办公桌桌上轻轻点了点,对着这一个办公室的人开口:“我要请半个月的假,这段时间不在,你们都老实听小唐的。”
唐粥粥茫然的被拎出来站到她身边。
为了表示正式,这次都没叫她糖糖。
“快到年底了,谁都别给我惹事。”
“年终总结和往年一样写,交给小唐。”
“我的在电脑里,你自己找吧,一起给陆况就行。”这一句是对着唐粥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