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魏府这几日有个通房也怀了身孕,虽说李芫娘不喜魏思源,可看着那怀孕的通房,还是恨得牙痒痒。
冷笑道:“怀孕?怎么所有人都在怀孕!”
魏夫人听闻了此事,也觉得甚是不妥。
没有哪个大户人家闹得出庶长子的笑话来,下令捉了那通房到正院去,又派人请了李芫娘来,当着面查了那通房伺候之后送避子汤的经过。
光是从熬制的丫鬟,到送汤药的婆子,凡事经手过的人,跪了好几个在地上。
府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仔细号脉后才道:“的确是怀孕了,那避子汤的药效因人而异,许是这姑娘体制的缘故。”
言下之意便是怨不得旁人,他是心善的,可这话也无形之中让那通房脸色更惨白了些。
李芫娘捉住她这神情的变化,厉声道:“你吐了?”
那通房原本也是府中老人了,自十五岁起就在书房伺候魏思源,如今她已二十五岁。
若是再不要个孩子傍身,将来可怎么好?
无奈魏思源还年少气盛,李芫娘亦是心思不在开枝散叶上,她也不知怎么鬼迷心窍,难得夜里被拉着同房一回,便起了心要把握这突如其来的机会。
魏夫人晓得这丫鬟的为人,毕竟当年是她亲自拨去照顾儿子的人。
因此也算是全了她的脸面,只让府医开了堕胎方子,就不再理会这事了。
下人散去后,李芫娘便被婆母耳提面命了一番。
“母亲从小看着你们两个孩子长大,你们幼时分明常常一处玩耍,相处甚是和睦,怎么如今成婚反倒生疏成这样?”
李芫娘想着过往,才发觉她幼年身后常跟着这表弟,只是她从未将眼神落在他身上罢了。
“母亲也不强求你们如何恩爱,可咱们魏家总是要留后的,一会儿思源回来我也告知他一声,再这么胡闹下去,我便断了他的月例银子。”
李芫娘回院子的路上,心头忽而生了个主意。
弘德听了今日内阁的议事,犹豫半晌才道:“那依着首辅的意思,这宋辙如何安排才好?”
若是让宋辙做钦差,那二品的齐平宗不一定会好生配合。
毕竟他有军功在身,还要守着海边疆域,脾气性子又不是什么好的。
可若不让宋辙去做钦差,又有谁能去推行?
若是头回推行就不顺利,只怕以后想要再提新政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