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细密的刻痕,竟与玉简中记载的"水脉疏导图"不谋而合。她突然醍醐灌顶,猛地站起身来:"不是解毒,是改道!敌军想将毒水蓄成'毒潭',等开闸时让整个潼关成为死地。但我们可以利用地势,开凿西侧的引水渠,将毒水引向荒滩!" 萧璟眼神一亮,握紧龙纹剑:"我立刻调遣三千将士,连夜开凿!"他转头看向妻子,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担忧,"但医帐这边..."
"你放心。"秦沐歌取出银针别在发间,"我和军医们继续救治中毒百姓。明明,"她蹲下身子,握住儿子的小手,"你和爹爹一起去,帮大家辨认地势。你学过的《水经注》,这次能派上大用场了。"
明明用力点头,小胸脯挺得高高的:"我会告诉爹爹哪里的土最松,哪里的石头最容易搬开!"孩子从腰间掏出个小布袋,里面装着母亲调配的雄黄粉,"我还带着药,要是有人中毒,我可以先救他们!"
萧璟将儿子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头:"好,我们的小军师出发!"他转头看向秦沐歌,眼神温柔却坚定,"等我回来,一起看日出。" 秦沐歌微笑着点头,目光追随着丈夫和儿子远去的身影。医帐内,呻吟声再次响起,但她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转身看向手中的青铜片,上面的水流纹路在烛光下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古老智慧的力量。
夜幕深沉,星空下,开凿水渠的号子声此起彼伏。萧璟挥舞着龙纹剑,指挥将士们挖掘;明明坐在高处,小手比划着,认真地讲解地势;而秦沐歌则在医帐内,继续用铜片与七叶赤芍,为中毒的百姓带来生的希望。夫妻二人,虽身处不同战场,却为了同一个目标,并肩作战。
青冥峰半山腰笼罩在浓稠的晨雾中,湿漉漉的空气里混杂着腐叶与青苔的气息。谢长亭带领的精锐小队如鬼魅般穿梭在林间,银甲在薄雾中若隐若现。脚下的腐殖土吸饱了雨水,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噗嗤"声,惊起栖息在冷杉树上的夜枭,扑棱棱的振翅声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