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沈秋在追捕一伙私盐贩子;而她在醉仙楼的屏风后,第一次任由陆明辉解开了她的衣带。
那种背德的快感比最烈的酒还要醉人,尤其是想到沈秋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永远也看不透自己妻子的心思。
“明辉...”她轻唤一声,主动凑了上去。
窗外雨声渐密,掩盖了厢房里的喘息。
叶红散开的衣襟下,金镯与肌肤相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闭着眼,想象沈秋此刻若突然推门而入会是什么表情。
这个念头让她既恐惧又兴奋,手指在陆明辉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突然,一声惊雷炸响。
叶红猛地睁开眼,恍惚间似乎真的看见门开了。
但定睛看去,只有烛影在风中摇晃。
她笑自己多疑,沈秋此刻应该在三千里外的沧州办案才对。
“怎么了?”陆明辉撑起身子。
“没什么。”她拉下他的头,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马蹄声、呵斥声、杯盘碎裂声混作一团。
醉仙楼的老鸨尖着嗓子在喊什么,却被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
那声音像一把出鞘的刀,瞬间刺穿了叶红的迷梦。
她推开陆明辉,手忙脚乱地系衣带时,房门已经被推开。
沈秋站在门口,黑色官服上还带着雨水,右手按在腰间的铁尺上。
他的表情平静得可怕,目光从衣衫不整的叶红移到慌忙抓外袍的陆明辉身上,最后落在床榻边那对金镯上。
“夫君...”叶红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沈秋缓步走进来,靴子踩在地板上没有一丝声响。
他拾起一只金镯,对着烛光看了看,突然笑了:“扬州金玉轩的工艺,一只抵得上寻常百姓半年口粮。”
他将镯子放回床边,转向面如土色的陆明辉,“陆公子好大的手笔。”
陆明辉扑通一声跪下:“沈大人明鉴,是夫人她...是她勾引...”
“闭嘴。”沈秋的声音很轻,却让陆明辉立刻噤若寒蝉,“滚出去。”
年轻人连滚带爬地逃走后,厢房里只剩下炭盆偶尔爆出的火星声。
叶红攥着衣襟的手指已经发白,她设想过无数次东窗事发的情景,却没想到沈秋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有暴怒,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