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部、支部、战线……一步一步剥皮。”
他顿了顿，冷声补一句：
“下次谁再敢站在我面前阻拦包庇海贼，我不会再收力。”
泽法听到此话，眉头轻轻一颤，手指缓缓收紧，陷入短暂沉默。
窗外吹来微风，风中，他仿佛看到当年与卡普、战国三人刚入本部、热血年少的岁月。
可……那份“正义”，似乎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时代”二字撕扯得支离破碎。
半晌，他低声道：“……我记得他以前也不是这样。”
“当年我、战国、他，……都还在用拳头与天龙人谈正义的时候——”
泽法喃喃，“他总说，他信的是‘人的自由’。”
“可现在……他信的，已经不是自由，是执念了。”
他抬头看向罗格：“如果有一天，他真站到了海军的对立面……”
他没有说完，只是低声一叹，“我不会拦你。”
“……罗格。”
“别学我，也别学卡普。”
“你要成为的是——不需要借任何人名义，就能让海洋安静的人。”
萨卡斯基抬眼，点了点头。
“这正是我把他留在海军的理由。”
风声越过窗台，吹拂在五人身侧。
大海的风，正悄然转向。
空气中静了两息。
萨卡斯基闷声道：“我们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让CP0把最近在海军内通敌的名单送来吧。”
“肃正，从上到下，全面开始。”
【三日后·马林梵多·海军本部·元帅办公室】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战国那宽厚的肩头，为他那略显沉重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他站在窗前，手中捧着厚厚一叠最新送来的情报，眉头越皱越紧，仿佛被那纸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一页页翻阅，情报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被红圈标注，有的打着“调查中”字样，有的已被盖上“已移送司法厅”的印章。
这些名字，曾经是海军的中坚力量，如今却成了被清算的对象。
——G-2支部财务少将因暗中协助地下军火走私被捕；
——G-8支部战术顾问被查出向白胡子海贼团通风报信；
——本部某指挥官与七武海密使长期金钱往来；
一份份干净利落、毫不留情的“肃清”，像锤子般砸落，击碎了海军内部长久以来的虚假平静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