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我咬牙道,"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阿德莱德的灵魂会帮我?"
莱昂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因为那个愚蠢的女人即使死后也不安分。"他猛地击掌,所有镜子同时转向,映出同一个画面——阿德莱德被锁在柱子上的场景,"她本该成为最强大的守护者,却用最后的力量保护腹中的孩子逃离古堡。"
我的血液凝固了。阿德莱德怀孕了?那么她的孩子...
"没错,"莱昂的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你体内流淌着背叛者的血。这就是为什么你能听到她们的呼唤,为什么古堡选择了你。"
就在这时,我手臂上的印记突然灼烧般疼痛起来。所有的镜中影像同时伸出手,指向大厅后方的一扇小门。莱昂怒吼一声,镜子立刻恢复原状,但已经太迟——我看到了他们指引的方向。
我假装踉跄后退,实则向那扇门移动。"即使如此,你也不会得逞。玛尔塔告诉了我摧毁你的方法。"
莱昂大笑,笑声让古堡的墙壁渗出鲜血。"那个半成品?她只知道皮毛。"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每一面镜子中,步步逼近,"要完成转化仪式,我们需要两样东西:被选中者的自愿同意...或者一个血亲的灵魂作为替代。"
他的目光投向镜后的索菲,意图再明显不过。
"你休想!"我拔出银刀冲向主镜。刀尖接触镜面的瞬间,整个镜厅响起玻璃碎裂的尖啸,所有镜子同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莱昂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你这个小蠢货!知道你在破坏什么吗?维勒福家族守护了六个世纪的伟大传承!"
"是六个世纪的谋杀!"我转向锁着索菲的镜子,举起银刀。
莱昂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速度快得不似人类。他冰冷的手指掐住我的喉咙,将我提起。"既然你拒绝自愿成为守护者,那就看着小索菲代替你吧。她的血足够纯净,可以维持我至少五十年。"
我挣扎着,视线因缺氧而模糊。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边缘,一阵熟悉的低语在耳边响起:"Mater sanguinem vocat, sed filia liber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