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略带富态的男子上前,快步越过白璃,向黑田恭问好:“黑田大管家,先前在老家主病榻前与您一别,如今见您康泰如昔,晚辈便安心了。”
黑田恭并不买账,接着质问道:“松平智行,你父亲呢?”
他有印象,这位约莫40岁的中年男子是松平幽山的儿子,松平幽山每次去见松平隼也,都会带上他,以期博得松平隼也的欢心。
松平智行面露难色,解释道:“家父正在会见贵客,分身乏术,特令我来接待。”
黑田恭怒道:“贵客,什么客人比家主更尊贵!”
松平幽山此举极度无礼,摆明了要给白璃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松平隼也的位置不是她能染指的,即便有他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管家也不行。
“没事,我这个人比较随和,不讲究条条框框。”白璃用手杖敲了敲地面,制止了黑田管家。
她这次出行声势浩大,随行有上百号人马,都是松平隼也的私人武装,各个都是装备齐全,训练有素。
要是松平幽山客客气气,请她上座,有求必应,她动起手来,还觉得膈应呢。
“请稍等,家父有言在先,只邀请了家主和黑田大管家,其余人都未曾受邀。”松平智行拦在门前,脸上浮出虚伪的笑容。
一个徒具美貌的傀儡罢了,也敢对他发号施令?
“我说过,我不讲究这些条条框框!”
细长的手杖自下而上,带起风声,砸在松平智行堆满假笑的脸上。
“唔!”
松平智行捂着断裂的鼻梁骨,踉跄后退,鼻血狂涌,几秒就溢出手掌,染红了他做工考究的西装衣襟。
这完全出乎松平智行意料,他没想到白璃竟敢暴起伤人。
“手感相当不错,教育不知礼数的小人再合适不过了。”白璃把玩着手杖,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根手杖长度重量适宜,松叶与鹤羽交叠的家徽镶嵌其上,是松平隼也生前最喜爱的物件之一。
在那张大合照上,他拿着的就是这根手杖。
“你!你!你!”
松平智行退至高天原守卫的后方,浑身颤抖,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黑衣守卫们面露凶煞,纷纷掏出甩棍,要为他们的主人找回场子。
子弹上膛声响起,不用白璃吩咐,她身后的保镖们持枪向前,步步紧逼,只需一声令下,就能把这些守卫们射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