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红玉》上映时,姜听澜那张脸就给全国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几年过去,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不仅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风霜的痕迹,反而让她沉淀出一种更为成熟温婉的气韵。
“这就是演《红玉》的姜听澜?天呐,比电影里还好看!”
“不是说她一直在边疆文工团吗?我听说那边条件可苦了,经常要上山下乡去慰问演出,风吹日晒的,怎么还能把人养成这样娇嫩?”想着自己上一次去乡下拍了半个月的电影,皮肤都给了不少。
“你们瞧瞧她身上那件大衣,料子真好,款式也时髦,一点都不像从边疆回来的。”
细碎的议论声在人群中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也听得清楚,这些议论里,有纯粹的惊叹,有好奇,自然也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嫉妒。
特别是许瑾,她原本正被几个年轻女演员簇拥在中间,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听到门口的动静,她也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当看清是姜听澜时,她脸上的笑容先是僵了一下,随即眼底迅速掠过一丝阴霾。
许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深蓝色毛呢小翻领外套,这可是她新最好看的衣服,为了今天的试角,她特意去理发店烫了时下最流行的贴脸卷发,又配上了擦得锃亮的小皮鞋,自认已经是全场最出挑的了。
可现在姜听澜一出现,就像一道明媚的阳光,瞬间就将周围的一切都映衬得黯淡了几分。
她引以为傲的漂亮和精心打扮,在姜听澜随意的打扮面前,竟也被碾压到了尘埃。
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许瑾心里又气又嫉妒,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装作一副大方随和的样子,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哎呀,你是姜听澜同志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漂亮呢。”
她顿了顿,故作关切地问道,声音却带着些故意的引导:“我听说姜同志这些年一直在西北边疆工作,那边条件应该挺艰苦的吧,风沙是不是特别大?听说冬天特别冷,物资也匮乏,不像咱们北城这么便利。”她这话看似关心,实则在暗示姜听澜是从苦地方来的,见识和条件自然比不上她们这些城里人。
姜听澜目光平和地看向许瑾,微微颔首致意:“许瑾同志过奖了,西北确实有其独特的自然环境,但也正因如此,才更显其辽阔壮美。”她没有直接回答那些带着偏见的引导性问题,语气不卑不亢。
许瑾旁边一个留着齐耳短发,脸圆圆的女孩立刻接过了话茬,她就是之前在门外奉承许瑾最起劲的那个,此刻更是急于表现,语气带着几分夸张和恶意:“哎哟,许瑾姐,你还不知道吧,我可听说了,那地方不仅荒凉,民风也彪悍得很呢,而且啊那些偏远地区关系可混乱了,我有个同学就是去那边的知青,说是那边好多人都没见过女人似的,眼睛都要落在漂亮女孩子的身上了,回来之后恶心的两个月都吃不下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