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冰心台上,苏雪的冰棱刀划出十二道冰弧,阿虎等孩童的掌心同时亮起虎纹或冰棱印记。小裂化作人形幼童蹲在台角,虎眸中倒映着每个孩子的灵根走向——它正在用混沌虎纹帮孩子们梳理被血祭损伤的经脉。
“苏姐姐,我的手能结冰了!”阿虎的掌心凝出三寸冰棱,冰棱表面竟刻着极小的裂甲刀纹,“就像天哥的刀刃那样,能斩神血!”
苏雪望着孩子眼中的光,忽然想起在血池救下他时,那枚裂甲玉佩的微光。冰棱刀在掌心轻颤,刀身映出她从未见过的自己:不再是独自护着小裂的孤女,而是能将抗神之道传给下一代的引路人。
“记住,冰棱不是为了伤人,是为了护住身后的人。”她摸出唐天新炼的淬体丹,丹丸融入阿虎眉心的虎纹印记,“等你们能握住木刀的那天,苏姐姐就带你们去剑冢,看真正的抗神刀刃。”
四、卧底密训·逆脉铸剑
归寂宗地牢的“乱局密室”,叶凌尘正对着唐枫用血纹逆脉复制的神血宗甲胄发呆。甲胄胸口的第三片鳞甲处,他用千面幻容术刻了十二道伪装道纹,却在唐枫的血珠滴落时,显形出归寂宗天竹峰的竹纹。
“哥,这样真的能骗过神血宗的‘血纹鉴魂镜’?”唐枫摸着胸前的裂甲印记,那是唐天用刀魂为他刻下的护道纹,“他们的鉴魂镜能照出命魂里的规天令残片。”
叶凌尘忽然露出神血宗内门长老的面容,声音却带着天竹峰的竹纹震颤:“骗过鉴魂镜的关键,是让他们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他指尖划过甲胄,血纹逆脉竟在命魂里伪造出“规天令吞噬归寂宗道统”的幻象,“神庭以为所有人都该畏惧规天令,却不知道,畏惧本身,就是最好的伪装。”
地牢深处传来锁链轻响,唐天的灭道主刃虚影突然显形:“叶兄弟,归寂宗的‘裂空舟核心’已能定位规天墟,三日后随我去剑冢,用你的千面幻容术逆炼神血宗的‘血纹传讯网’。”虚影顿了顿,“唐枫,你的血纹逆脉若与小裂的虎眸共鸣,能否看见规天墟的空间裂隙?”
唐枫闭眼,指尖滴出血珠:“能……裂隙里有三百座规整天道殿,每座殿的地基,都是用下界抗神者的骸骨砌成的……”他忽然睁眼,眼中闪过痛苦,“天哥,那些骸骨里,有唐家先祖的裂甲刀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