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老大家的什么时候下地？”
老太太一把抽走他的烟枪。
“下个屁！”
听完来龙去脉，肖老头觉得不可思议。
老太婆的意思是，那个鹌鹑似的老大家媳妇，她造反了？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瞎话是一套一套的！我从前都不知道她这么能装！”
“那脏水啊，是成桶地朝我身上泼！”
“你知道现在村里人都怎么说我么？”
说她是个恶毒婆娘，恨不能啃着继子一家的血肉活呢！
肖老头却没接茬，沉吟片刻，只问：“老大怎么说？”
“怎么说？”老太太一声冷笑，“当初他带这个女人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个狐狸精，老大被迷得三魂去了七魄，哪儿还记得我这个后娘！”
她瞥一眼肖老头的表情，开始挑事儿。
“怕是也不知道把你这个爹放在哪儿咯。”
肖老头拿回烟枪，愁眉紧锁地抽了一口。
此时的肖家，送走好心帮忙收拾的村民们之后，如意给娘亲打了盆水，新奇地看着她往盆里倒了些药水，然后浸湿了帕子按在脸上。
她这揉揉，那捏捏，方才还鼻青脸肿的面颊就换了模样。
爹爹也自发起身，锁门扫地砍柴做饭一气呵成。
吃饭的时候他提了一嘴。
“不然养个看门狗什么的吧。”
“总觉得今后还会有人来。”
如意眼睛一亮，想起某个看起来威风凛凛的身影。
王英几番欲言又止，可看着如意如今鲜活灵动的模样，还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几日后，长安照常早起准备开始干活，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全家最爱睡懒觉的妹妹。
“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愿闻其详。”
“你知道世上最好最好的哥哥是谁吗？”
长安：……
不好，嘴角已经有点压不住了。
他努力保持镇定：“是谁？”
如意似模似样的皱眉“沉思”了一下，右手握拳往左手手掌一敲。
“呀，我知道了！是肖——长——安！”
露出牙花子的模样会显得他很傻，长安见过安闻人那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