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练忙抚着富察琅华的背,温声宽慰道:“娘娘您别这么说,今日,皇上是因二公主对太后娘娘不敬,才会对娘娘您说出这样的重话。
平日里,皇上对您都是恩爱有加的。”
富察琅华扯了一下唇角,眼底隐隐含泪:“是啊,皇上从未对本宫说过这样的话,从未……”
话落,琅华似是想起了什么。
旋即,便向一旁的璟瑟投去幽怨的目光,指尖重重戳着锦瑟的额头,责问道:“璟瑟,你怎能在你皇阿玛面前说出那些话?
你皇阿玛也是庶出,你今日的话,不是在戳你皇阿玛的心窝子吗?你……你——”
可璟瑟哪里能明白富察琅华话中的意思。
她被琅华此举吓坏了,身子不由往后瑟缩了一下,带着几分颤音道:“可,可是,不是皇额娘说过,庶出比嫡出更尊贵吗…”
话未完全说完,璟瑟的声音便已化作低低的啜泣,眼眶湿红。
“你还敢说这话——”富察琅华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下意识便扬起了手,欲甩在璟瑟的脸颊上。
璟瑟大惊失色:“呜呜,额娘—”
璟瑟凄然地惊呼,忙闭了双眼,泪珠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一旁的永琏见状,忙将璟瑟护在自己身后:“皇额娘,您别打妹妹,她还小,您要打就打儿子吧,儿子是哥哥!”
饶是富察琅华长这么大,却也被眼前兄妹情深的样子给触动了。
恍惚中,琅华忆起,小时候,自己的弟弟傅恒也曾这样将她护于身后:“阿玛,额娘,你们不要总怪姐姐,不要,我是男子汉,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那是她小时候,在重男轻女的富察家,有过的不多的温情。
可如今,她和她的弟弟傅恒,已经许多年没有见面了,弟弟越来越有出息,成了皇上的左膀右臂。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和傅恒那些曾经深厚的姐弟情谊,还剩下多少呢?
她只知道,后来她和傅恒哪怕在养心殿遇上,也不过是客套地微笑寒暄几句,再无儿时那种亲厚无间。
如今,富察琅华看着永琏这副模样,一时有些感伤,眼底泛起层层泪光,忍不住将永琏拥入怀中,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