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院门轻轻响了一声。
春桃和夏荷同时僵住,连呼吸都停了。
是小姐回来了?还是……查夜的人?
“啪嗒。”
一颗石子砸在窗棂上。
春桃吓得差点跳起来,夏荷一把按住她,自己却也没好到哪去——她手心全是汗,连帕子都捏不住。
“是小姐!”
夏荷猛地推开窗,果然看见萧宾月站在院角的梅树下,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极长,像一把出鞘的剑。
“快、快让小姐进来!”春桃声音都变了调。
“小姐!”夏荷提着灯笼迎上来,脸色煞白,“您总算回来了!夫人方才派人来查夜,奴婢按您教的说了风寒……幸好查房的嬷嬷今夜没有进院子来!”
萧宾月抬手打断她,径直走向妆台。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锁骨处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那是楚衡用手指画的“疤”。
“打水来。”她冷声道,“要凉的。”
春桃哆哆嗦嗦端来铜盆,萧宾月一把扯开衣襟,沾湿帕子狠狠擦过那片肌肤。皮肉被搓得发红,可那道月牙形的疤仿佛烙进了灵魂,怎么都擦不掉。
就像前世一样。
水波晃荡间,她突然想起楚衡书案上那盏茶——碧螺春,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