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喝酒去。”
“好吧。”
……
北陵
杜国璋带人兵分三路,两路分别去晋城和廊州城,去查看城中的床弩是否还在……
他核查了近三年兵器制造和分发的记录,廊州两架床弩,晋城两架,楚州城一架。
楚州的比较早,是床弩刚刚造出那一年发的,且距离刺杀地点路途遥远,又是楚王的封地,暂时没必要派人去调查。
至于河西关和北陵压根没有这种床弩,他们都是大型床弩,因为要应对关外蛮夷,小型床弩恐怕杀伤力不够。
而另外一路人马,由他带领,直接去北陵。
路上跑死两匹马,到北陵时,跟着的几个随从都摇摇欲坠,而杜国璋却精神抖擞。
“世子殿下。”杜国璋躬身行礼。
“杜大人不必多礼。”谢松庭扫一眼杜国璋,约莫三十多岁左右的样子,中等身量,身材结实,看着倒不像是个文官。
“杜大人辛苦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北陵全力配合。”
“世子殿下,案情紧急,请世子殿下带臣去看看那三架床弩。”
“好。”
谢松庭带杜国璋去西郊军营,一路上,谢松庭并未多言,该说的在折子上已经说了,杜国璋肯定也看过,想必心里已有推测。
杜国璋带来的人中,有两人来自兵部,还有一人来自兵器制造司,制造司那人摩挲着床弩的底部狼牙基座久久不语。
谢松庭知道他应该看出什么了,可能碍于他在场不好明说,便借口出去,留下他们单独说话。
“张大人,看出什么来了?”杜国璋问。
那姓张的大人道:“这个基座用的是水曲柳木,这种木材质地坚硬,却偏爱生长在河流谷底周围,据我所知,晋城西北部河流谷底上有一大片水曲柳。”
杜国璋沉思,“可是,兵器都是有各制造司完成后送往各地,即使晋城有曲柳木,也不能证明床弩是从晋城流出的。”
“是,杜大人说的没错,我担心结果比我们想的更糟。”
杜国璋眼皮一跳,“张大人何意?”
张大人叹口气,“但愿是我想差了,这几架床弩兵部设计的确实精巧,可以拆卸,运送方便,上面还有瞄准器,非常巧妙,可是就是制造起来比较复杂,制造司又不是只造床弩……”
“张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魏尚书还在牢里待着呢,咱们要尽快。”兵部的另外一人打断他的话。
张大人摆摆手,“我是说,这样的床弩,制造司总共才造了五架,我约莫记得,送到楚州城的是造出来的第一架,后来,晋城和廊州城各两架,这里一下就有三架,怎么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