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记忆燃料交出来!"骑士的声音通过扩音器轰鸣,带着明显的电子失真,"明派用你们的花当遮羞布,我们可知道那里面藏着多少人类的尖叫!"
林夏的生物电吉他已经出鞘,琴弦上缠绕的机械蟑螂突然集体振翅:"他们的引擎频率...和克莱恩病毒的波动吻合!"她拨动琴弦,弹出一段朋克和弦,橡胶蚂蚁的流沙引擎顿时冒出黑烟。
但更多的机械蟑螂涌来,它们携带的病毒炸弹在温室落地,炸开的黑色烟雾中,共情藤的叶片迅速枯萎,花苞里的笑脸投影扭曲成尖叫的鬼脸。叶云天看见黄金蚂蚁工人们用身体堵住漏沙的墙壁,怀表熔炉里的记忆残片正在高温中碳化。
第三节:情感蒸馏的救赎方程式
"他们误把痛苦当燃料!"叶云天抓起一把记忆腐殖质,黑色土壤在他掌心浮现出金色纹路,"橡胶派的流沙引擎需要纯粹的负面情绪,所以才来抢夺未分解的痛苦记忆!"
亚当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看温室东南角!黄金蚂蚁的'光流核心'!"
叶云天转头,看见温室最深处有座由人类眼镜片改制的棱镜塔,塔顶的光流核心正在聚集共情藤的花粉。他突然想起钻石蚁后的嘱托,将植入体调谐到黄金蚂蚁的信息素频率,大声喊道:"用你们的花,给他们看看痛苦的另一面!"
黄金工头迟疑片刻,触须挥动发出高频哨音。所有共情藤突然转向,花苞对着入侵的橡胶蚂蚁绽放。这一次,花瓣上浮现的不是笑脸,而是战争中母亲护住孩子的颤抖身躯、灾难中陌生人递来的面包、还有叶云天七岁时为蚂蚁搭建的避雨树叶——这些画面里都带着痛苦的底色,却闪烁着坚韧的金色光芒。
橡胶骑士的摩托车头盔出现裂纹,他的机械蟑螂坐骑突然停止攻击,触须轻颤着触碰飘落的花粉。叶云天的植入体解析出对方的信息素波动:那是困惑、震撼,还有一丝久违的希望。
"你们...一直在保留这些?"骑士摘下面盔,露出带着刀疤的蚂蚁面孔,"我们以为人类的记忆里只有碾压..."
"痛苦是燃料,也是肥料。"叶云天走向流沙引擎,用指尖接住一颗即将坠落的病毒炸弹,"关键在于,你是用它来制造废墟,还是培育新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