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
“你那边冰天雪地的,喝个热水肯定不方便。”
“我可不想你……我的合作伙伴出什么差错。”
最后这句话时又夏声音十分细小,甚至可以撑得上嘟囔。
秦星洲耳力极佳,他听见了这句话。
时又夏在关心他……
他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
一股别样的气氛,在二人之间蔓延。
时又夏摸着手腕上的红玛瑙手串,开始询问这串手串的来历。
“秦星洲,我手上带了一串红玛瑙手串。”
“听嘉儿说,这是你最喜欢的?”
秦星洲愣了一下,道:“是……”
秦嘉文这小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那这手串是从哪儿来的呢?”
“这手串来自嘉儿的父王,我的兄长,秦星岭。”
秦星洲的思绪回到自己十四岁时。
当时的康王秦星岭还未生病,携康王妃游历天下,得来一块极罕见的飘墨红玛瑙。
康王夫妇回到东俞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块原料,做成了一条手串,送给秦星洲。
秦星洲很是宝贝地戴了许久。
他十八岁时,康王夫妇已接连去世。
此时西丘来犯,秦星洲自请上阵杀敌。
率领五万人打败西丘的八万人。
经此役,得了北境战神的称号。
这条手串曾经遗落在战场,秦星洲愣是晃在战场上找了两天两夜。
终于在一个死去敌军的鞋底下,找到了这条嵌进泥里,满是脏污的手串。
秦星洲便将这手串取下,收进了盒子里。
或许是近乡情怯,或许是睹物思人。
从此后,再未见他戴过。
听完这个故事,时又夏忍不住落泪。
秦嘉文的身世这么凄惨,竟是康王的遗腹子。
秦星洲也惨惨的,才十八岁就要领兵打仗。
打赢了仗,没功劳不说,还要被自己侄子猜忌。
为了避嫌,他都自觉跑到边境守着了,小皇帝竟还不放过他。
时又夏愤恨道:“秦星洲,你尽管往前去,剩下的交给我!”
“如果你想把小皇帝拽下来,我也全力支持!”
“我来做你做大的底牌!”
“时姑娘,慎言。”
秦星洲听着她大逆不道的言语,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