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无论怎么拍怎么叫,陈开霁都没有睁开眼睛的迹象。
此时一阵夜风吹来,时又夏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夏末了,吹来的风还是挺凉的。
由于担心陈开霁冻感冒,时又夏把碍事的外套一脱,伸手就要去扛他。
谁知,时又夏的手还没碰到他,陈开霁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此刻正目露凶光地盯着她看。
时又夏被这眼神盯得发毛,她站在原地不动了。
“你想干什么?”陈开霁沉声问道。
“你的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吗?”
什么狐狸尾巴?
时又夏觉得他脑子有病。
“起风了,晚上太冷了,我扶你进屋坐一会儿?”
说着,时又夏就又要上手拉他。
还没碰到陈开霁,就被他一手拍开。
陈开霁恶狠狠道:“时又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千方百计地接近老头子,不就是想当我们陈家的女主人吗?”
“我告诉你,就算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我爸也不会看上你的!”
“你休想进陈家当我后妈!”
时又夏:……
听着他的炸裂言论,时又夏只想翻白眼。
“陈开霁,看你喝醉酒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这些话我不跟你计较。”
“我就当没听到,你赶紧拿到东西走吧。”
时又夏将那箱古董搬出门去,下了逐客令。
谁知,陈开霁压根不买账,他一把握住时又夏的手腕,非得要她给个说法。
时又夏气得够呛,但他又不能真的跟一个喝多了酒的人计较。
“你要我给什么说法?”
“我压根没见过你爸爸,也从没想过当你后妈!”
“脑子有病就去治,少来我这儿发酒疯!”
陈开霁依旧拉着她的手不依不饶:
“时又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一个个地削尖了脑袋往我家钻,不就是看上我们陈家了么!”
时又夏不想理他,便想抽出自己的手。
可陈开霁越抓越紧,到最后直接双手掐上了时又夏的胳膊,将她禁锢在原地。
时又夏又气又害怕,她不住地挣扎着,想挣开陈开霁的桎梏。
陈开霁目光凉薄地扫过时又夏的吊带睡裙,嘲讽道。
“现在又穿成这个样子,是想勾引谁?”
时又夏震惊了,“陈开霁,你红豆吃多了想死是吧?”
“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告诉你爷爷!”
时又夏的挣扎和在他看来可笑至极的狠话,在陈开霁眼里就是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