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大约是病毒疯狂复制期到了。
她已经了解了发病的整个过程,第一阶段就是发烧,无力,口渴。
姜晚陶心如死灰,彻底确诊了……
算了,烧死好了。
烧死了干干净净的,也省得出去传染给别人。
可发烧真的好难受啊,她忍不住干呕了两口,手脚像是苗条,五脏六腑像是一把火把全身上下的水汽都烧干净了……
骨头疼……
头不是头,是旋转的地球。
好冷……
姜晚陶在床上滚了两圈,便落入了一个结实挺拔的怀抱里。
熟悉的味道和触感把她包裹着,姜晚陶知道是他。
舒桐一走她就锁门了啊!
他怎么进来的?
姜晚陶迷迷糊糊地想,不会是一直没走吧……
她混沌的脑子又想起舒桐说,房间有道杀人一般的幽暗目光……
姜晚陶更怀疑他是一直没走了。
虽然想发脾气,但是在没力气发脾气。
她想骂他两句,吐出口来的只有两声软软的哼唧……
小猫似的。
一只大手扣在她的额头上。
姜晚陶挥开。
手又扣了过来。
她再挥开。
手腕就被他握住了。
姜晚陶无力挣扎,“谢妄言你给我滚!”
男人叹了口气,幽暗冷淡的声音响起,“我是你太奶。”
姜晚陶不说话了。
按照流程,她是要见到太奶了……
只不过这个太奶为什么长了谢妄言那张讨厌的脸啊!
追求她,宠她,玩弄她,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把她从云端砸下来!
“太奶……”姜晚陶泪眼婆娑,“你去找谢妄言好么?”
“去过了,想给你报仇勾他的魂走来着,”男人冷冰冰地给她敷了退烧贴,倒水,拿药,
“结果发现他没魂儿。”
姜晚陶破口大骂,“他就不是个人!”
谢妄言也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冷冰冰地砸过来,“他说连人带魂儿被你勾走了。”
姜晚陶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没说话,把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